不对啊,我在顾宴旁边,要杀也是杀顾宴,杀我作甚?
而且顾宴居然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不太对劲吧,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但顾宴显然对刺杀这件事并不太关心,温鱼虽然还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刺杀她,主要这案子的凶手肯定是没有能力在大理寺门口放冷箭的,应该是冲着顾宴来的?合着是杀不了顾宴就杀我出出气?柿子专挑软的捏啊。
温鱼简直要被这个幕后之人给气笑了,但她也没多大反应,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顾宴都没反应的事,她无所谓啊,她摸了摸微微有些刺痛的手臂,打了个哈欠,“大人,我待会睡哪啊?”
顾宴瞥了她一眼,“客栈。”
温鱼摇摇头:“首先,我没银子,其次,万一那人看一击不成,还要再杀我一次怎么办?”
她灵机一动,“大人,不如我睡大理寺把,哪都行,反正我不出去。”
她这可还没活够呢,不想这么早死,再说了……就算死也得有个体面点的死法吧,这死的也太冤枉了。
顾宴先是一愣,随即挑眉冷笑道:“你无家可归?”
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顾宴警惕的看着她抽风。
温鱼想了想,说:“现在有人要刺杀我呀,我又没地方去,我能怎么办呢?再说了,大人……这事其实是冲着您来的吧?”
她脑瓜子转的飞快,立马开始挟恩图报,“大人,您想想,我就是一个路过的,但刚才那一箭是冲着我来的呀,谁会对我的命感兴趣,说不定是因为您呢?我还得帮大理寺验尸呢,现在还不能死。”
顾宴顿了顿,“跟本官来。”
弯月微亮,天上闪烁着几颗繁星,温鱼跟着顾宴往后院走去,再穿过几个长廊,便到了一处院子前,这里从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和普通的屋子没什么区别,温鱼思考着这大理寺的后院整体看起来都挺安全的,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宿得了。
其实她有点怕顾宴,总觉得这位爷一个不爽就会拿刀把她咔嚓了,所以她还是主动退一步比较好。
顾宴推开大门,看她还傻傻的在原地杵着,冷声道:“不进去?”
温鱼想了想,说:“大人的屋里可有被褥?您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被褥搬出来然后在门口将就一晚的,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保证明天依旧活蹦乱跳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宴:“……”
他倚着门框,抱臂,“若是你冻死了呢?”
温鱼一脸悲壮,“大人你放心,这天气冻不死人,并且就算我真死了,我的灵魂也会盘旋在大理寺上空,为您祈祷,保佑大理寺再无命案,您官运亨通,长命百岁。”
顾宴青筋直跳,“闭嘴,自己进来拿被褥。”
温鱼立马窜进屋里,将被褥都从箱笼里翻了出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飞速往门口走廊上去了,铺床的时候她越铺越觉得自己就跟电视剧里那种守门的小太监似的。
顾宴也是真不跟她客气,温鱼在门口看见他一抬手就把屋里灯给熄了,自己则颇为狗腿的替他把门给关上了,她老老实实钻进了被子里,心里想着这一夜早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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