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李参一副茫然的样子,“那些药都是徐大夫开的呀,他说那些都是对娇娇好的药,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连负责照顾李娇的大婶都看出端倪了呢?
像是怕她不信,李参忙不迭道:“徐大夫就住在城北,开了个徐氏医馆,药方我也都留着,都是他开的!”
温鱼觉得这事还有蹊跷的地方,细细品来,李参的话一开始就有不少漏洞,关于那个一出生就死了的婴儿的部分更是扯淡,他说他和这个女儿相依为命,可女儿生孩子他瞧都不瞧一眼?
女儿疯了之后,应该开安神药和治疗脑子的药,可这开的却全是孕妇禁用的,他也四五十岁的人了,一点怀疑都没有过?他和那位徐大夫关系好成这样?
李参隐秘地窥探着温鱼的脸色,直到现在,都在计划之内。
……
李参被收押刑部大牢,李娇也被带回了大理寺,找了有名的大夫给医治,诊断出来的结果倒也并不令人意外——她刚生完孩子就被灌了那么多碗红花和麝香,本就亏空的身子愈发糟糕,怕是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回了大理寺后,李参由官差押解,温鱼则趁机和顾宴说:“大人,不如我们待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如何?”
顾宴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温鱼有点习惯这位大哥默不作声又简单粗暴的风格,自顾自道:“一松一弛才能让人放松下来,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和连环杀人案有关。”
提到连环杀人案,顾宴倒是有了点反应,他淡淡道:“为何?”
温鱼慢悠悠道:“京城虽然不是个小县城,但也不是特别大,已知李娇的孩子是在九月初九当天生的,被缝在刘小昭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是九月初九生的,有多大的概率能在同一个地方同一天死两个刚出生的孩子?”
第十二章滴血验亲
顾宴似乎觉得言之有理。
“其实婴儿尸体如今在我们手上,但李娇疯疯癫癫肯定不能辨认,得想个办法验证一下婴儿的身份……”温鱼喃喃道。
“合血法不可行?”
合血法便是传说中最常见的一种滴血验亲之法,就是放一碗清水,然后两人滴血进去,若是能相融,就是亲属,若不能相融,则不是亲属。
温鱼摇了摇头:“这个不准确,任何人的血液都可能相融,甚至动物血也会相融的,若是哪天和猪血相融了,难不成人是猪的孩子么?”
“验骨法也不可行?”
验骨法也比较简单,就是人死后,亲属在其骨头上滴血,观察是否渗入,如能渗入则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统关系,反之则非亲属。
温鱼也摇了摇头,道:“这个方法虽然看起来好像比滴血验亲来的靠谱,但其实也不对,血液是否渗入只能依托死者死了多久来看,如果死了很长时间的话,骨头都酥了,和往久旱的石头上泼水是一个道理;如果死的时间不长的话,谁的血都滴不进去。”
所以说,只有现代验DNA才是最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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