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实在不明白一对夫妻为什么要把日子过成谍战剧,况且曲云也没有想当曲家家主的意思,曲家父母死的时候,她只成婚了一两年而已,刘曼都没有进府,更何况她自己也说了,谢鼎对她百依百顺。
她到底还要什么?
仿佛看出了温鱼的疑惑,曲云歪了歪头,说道:“我想要的感情,是能融入骨血的那样浓烈,谢鼎宠爱我,可他对我的感情,却不及王弼的万分之一,我需要和他绑定在一起,让他永远也离不开我,永远也收我辖制。”
以别人的血,作为绑定自己情感的,最紧密的纽带。
谢鼎贪污数额巨大,他这个尚书之位虽说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曲家越来越有钱了,估计接济了不少,但曲家有钱也是这几年的事,还是因为一个旁支的表亲做生意才发了财。
当年曲云和他提议这事时,谢鼎是如何反应的,温鱼不知道,但想来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正常人哪里想得到杀岳父岳母来给自己牟利的。
温鱼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杀的?”
曲云淡淡道:“下毒。”
是了,也只有下毒这样的方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这一切,曲家父母年纪本就大了,作为最受宠的女儿,她时不时回家捎几样东西也是很正常的,再说了,曲云既然能将王弼的的祖宅地契拿到手,拿到曲家的银两也是毫不费力。
无声无息拿到财产,将曲家父母杀死后,谢鼎自觉高枕无忧了,然后猝不及防的,曲云就发疯了。
有一天晚上,谢鼎从梦中惊醒,看见曲云拿着剪刀站在他面前,衬着幽暗的月光,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
谢鼎吓了一跳,厉声质问她这是在做什么,曲云冷冷的说:“我要杀了你。”
他一头冷汗的坐起来,“什么?!”他发现,一向温顺的妻子,居然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可曲云只是握着刀笑,她长得那样好看,哪怕是在这种时候,她也是美丽,谢鼎心跳如擂鼓,他终于发觉原来曲云愿意弑父杀母,并不全然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疯子!
曲云的剪刀越来越近,谢鼎的冷汗一路从额头滑到了下巴,他想挣扎,可是又不敢惊动了外面的人,只能捂着嘴,沉默着与曲云对峙。
她那天晚上终究还是没有真的对他动手,毕竟曲云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将他吓破胆子,让他日日都生活在自己的阴影里,让他发现自己原来真的娶了一个疯女人。
曲云说到这些时,脸色愈发苍白,然而这种苍白在她的脸上却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感,她和温鱼说,但凡是个游戏,自然就要由开场的人来喊停。
她的谢鼎的关系,自从曲家父母死后,就变成了诡异的生命共同体,再过了一两年,谢鼎出差公派,没多久,曲云就在府里看到了自己家里那个曾经的仆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她想要的东西不多,但也太多,她想要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痛苦,与此同时人们将她奉若神明。
所以她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受害人,所以她才三不五时的表露出自己经常被谢鼎欺负,人们捕风捉影本就是常事,一切都如她的想象中那样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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