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蹙眉,“怎么又是拔指甲?”
地上躺着的人不禁蜷了蜷手指。
温鱼将那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心底嘲讽更甚,她与顾宴一唱一和,在那人的眼里,她温鱼估计是个专喜欢拔别人指甲的恶魔了。
事实上就是这里没有钳子,并且寺庙里见血光也不好,虽然说已经见了吧,但这里到底是寺庙,在这里还是要谨慎些。
温鱼走到那人跟前,提起他的一只手,淡淡道:“我没什么耐心,你要说就说,想杀我的人也不止一个两个了,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个多忠心的,实在不肯说的话,我就叫我的护卫把你提到山下去杀,我是个仵作,见过的尸体比你碰过的活人都多,别以为我会心软。”
地上那人沉默良久,最终终于道:“是……是韩家。”
韩家?
温鱼想了想,“韩悦?”
那人却是闭上了眼睛,不肯再说了。
温鱼看了眼顾宴,听说是韩悦之后,她倒是平静下来了,她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坐下,抬了抬下巴:“顾大人,你怎么看?”
顾宴沉下脸,对影一影二道:“带下吧。”
影一影二便将那人提溜起来,带出门了。
温鱼则是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道:“我是真没想到啊,一个长公主,一个韩悦,这么多人拿着杀我的号码牌。”
第九十五章泠泠被推下山崖了!
正所谓债多不压身,温鱼觉得自己就是仇多不压身。
这屋子破了一个大洞,也没法住人了,温鱼立即可怜巴巴的看向了顾宴,深沉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今日遭此一劫,也是因为大人的缘故,不如大人您就发发善心,收留我一晚?”
顾宴很是头疼。
寺庙里的厢房其实刚好是一个四合院的设计,温鱼的房间和顾宴的房间中间隔了一个小花池,两边都是走廊,温鱼亦步亦趋的走在顾宴身后,走廊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挂一盏灯。
顾宴比温鱼高大不少,这就导致他走在前面的时候,温鱼几乎就看不见前面了,走廊上的灯明明暗暗,将顾宴的影子照的很长很长,温鱼便偷偷伸出手,去抓他的影子。
“到了。”顾宴忽然转过身。
“哦哦。”温鱼若无其事收回手,假装无事发生,探着脑袋去瞧他房里的陈设。
顾宴眉心微蹙:“你摆出一个乌龟探头的姿势是作甚?”
温鱼:“……”
谢谢,请问大邺杀世子判几年。
她怕自己一气之下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生生做了几个深呼吸,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顾宴已经将手里一直提着的油灯放到了桌子上,他在桌旁落座,又自顾自倒了杯茶水,水壶里的水太满,倒在杯子里时便不小心溢出来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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