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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叉着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又看见了门角处的那个铃铛,刚才这个门开开关关几次,但这个铃铛一直就没响过,莫不是个哑的?
她又将那躺椅拖到门边,脱了鞋子踩上去,想去瞧瞧那铃铛到底是不是哑的,可她到底是矮了些,她就算站在椅子上,也只能高高扬着脖子,使劲往那黄铜铃铛里去看。
可即便如此,依然瞧的并不清楚,她只好伸出一只手到铃铛里面去,于是她便一手扶着墙,身子后仰,再后仰,可就在这时,食指还未碰到铃铛,椅子却一动,剎那间温鱼便稳不住身形,眼看着就要跌落了!
忽而,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上。
顾宴也不过是在她后腰处一托,便让温鱼恰好稳住了身形,他手掌宽大,十指更是修长,然而更衬得温鱼腰身盈盈一握,顾宴侧过头去,耳尖微热。
然而温鱼显然是毫无发觉,她伸手摸了摸那铃铛,确定是哑的,又揪着铃铛内部看了看,看见一坨白白的浆糊。
——说是让他们扯铃铛,铃铛里面却全是浆糊堵住了,逗人玩呢?
“里面是浆糊,嘶……这墙角是不是有血?”温鱼隐约觉得天花板角落处好像有暗红色血迹,但她实在太矮,这样也看不清。
温鱼说完这句话,顾宴便觉得掌中一轻,温鱼手肘撑着他的肩膀,利落的跳了下来,顾宴下意识去扶她,可温鱼落地便站稳了。
温鱼落地后,脸颊带了点微红。
顾宴沉沉看了她一眼,撩袍自己站上了椅子。
温鱼一怔,刚想提醒他,以他的身高,站上去恐怕会顶到天花板来着……
顾宴要是待会“der”地一下撞了脑门,不会生气吧?
第119章林鸿卓
温鱼身高只到顾宴肩膀,平日里就已经能看出差距了,现在更是。
详细解释就是,温鱼看不清的血迹,顾宴一踩上去,脑门就顶到天花板了。
顾宴眉心微蹙,仔细端详片刻后,笃定道:“是血迹。”
是血迹的话……那就更不好办了。
顾宴道:“这血迹已陈,恐怕是一年半载之前的了。”
说罢,他便很快下了椅子,温鱼见他一脑袋灰,忍不住想笑,顾宴将灰尘拍干净,就在这时,又听见楼梯口那边传来说话声,应该是一男一女,见不着人,但是听声音是三十上下了,那女子说“听说淮州城最近不太平,咱们还要进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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