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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
顾宴微微俯身,瘦长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他脸上甚至还有三分笑意,“既然如此,那看来廖大人年事已高,不堪重任,想要早日告老还乡了?”
开什么玩笑!廖同今年才四十五!
廖同狠狠惊了,连忙又摇头,道:“不是,不是!下官,下官只是觉得……”
大概是懒得再看他绞尽脑汁的蠢样,顾宴大发慈悲放过了他,顾宴他直起身子,又抽出锦帕擦干净指尖,随后将帕子随意扔到廖同脸上,淡淡道:“马棚里的人,明天日出之前审完。”
廖同一呆,这是要审什么?他这才刚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他哪里知道顾宴想要什么,只要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审完是……?”
顾宴微微拧眉,“你说呢?”
廖同立刻不敢再问了,屁滚尿流的带着身后一群人把马棚里关着的人都带去府衙大牢了,赵老三因为一直举着短肢,整个两臂已经完全僵掉了,富哥因为失血过多,早就脸色青黑的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廖同等人惊叹顾宴的手段,更加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至于顾宴说的审完,他们其实也没太明白意思,只能想尽办法贿赂顾宴身边的人,但顾宴身边的人哪是那么好贿赂的。再晚些时候,小北庄和小宝村那条线的人也都已经带过来了,淮州府衙的一帮酒囊饭袋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忙到脚打后脑勺。
……
温鱼总算是闲下来了,这人吶一旦心里的事放松下来了,就会注意到很多之前没注意到的事情,比如她摸爬滚打了一天,身上脏的跟从炮筒里爬出来似的!
这可真是没有洁癖也要被逼出来了,幸好客栈已经被顾宴买下来了,每个房间基本都把热水放好了,温鱼想着累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沐浴歇下了,可她才刚脱了衣裳开始沐浴,门就忽然响了。
温鱼先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猛地沉入浴桶之中,心里有些发慌,万一这人直接推门进来呢?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现在这间客栈可全是顾宴的人,哪个敢吃了熊心豹子胆闯他的房间。
幸好门外的人只是敲了敲,见屋内没人应答,也就不再敲了。
估计是走了。
温鱼松了一口气,心想说不定是哪个护卫找错了门,但虽然如此,但还是觉得早点出去为好,便出来擦身更衣,头发太长了,只能松松的挽着,发尾上还滴着水珠。
穿越以来她就烦这一点,短发多香啊,这长头发洗一次半天都不干,她又懒得擦头发,就任由其滴水。
她到底是好奇外面是不是真的有人,生怕那人还站在门口,于是打开了门。
然而刚一开门,她便怔住了,顾宴站在她房门口,负手而立,看见温鱼的那一剎那,他眉峰微动。
温鱼刚刚沐浴过,显得眼睛格外大,睫毛又长又密,眼睫毛上还沾着水珠,脸上肌肤粉润,像是拨了壳的鸡蛋,有不少墨发散在耳侧,不多时便将肩膀都打湿了。
顾宴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到了肩上,眉心微微一蹙又很快松开,语气仍是淡淡的,“这么急着开门?”
温鱼耿直道:“我还以为外面是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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