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瞪了他一眼,他幽幽道:“温姑娘,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自以为救了那么多人,结果又如何呢?根本没有人感谢你,足以见得,在这个世界上,救人是没用的。”
温鱼心中微微一动。
廖子呈歪了歪头,说:“温姑娘,你说,我是砍了你的手好,还是砍了你的腿好?”
温鱼垂下眼,“廖公子何必恐吓我。”
她叹了口气:“我与你无冤无仇,并且,采生折割,骗的是同情心,我这么大了,能骗到谁啊,你抓了我,不过是希望能用我的失踪,阻挠顾宴查案的脚步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掌柜三人死的这么快,因为他们如果不死,按顾宴的手段,迟早会让他们把该说的都说了,因为在这淮州城里,淮州府衙所做的不仅仅是包庇拐卖,还暗中圈养孩子,采生折割……
这事要是被顾宴等人知晓,别说廖同的命保不保得住了,整个淮州乃至整个南省,都要来一次大清洗。
温鱼冷静的出气,她淡淡道:“你也不过是吓吓我,让我不敢坏了你的事,你又不能真的杀了我,就算要杀,也会等顾宴走了之后再杀。”
所以,她现在是安全的。
廖子呈被她三言两语说中,冷冷一笑,松了手,又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可得好好活着,等时机一到,我一定给你寻个好去处。”
温鱼不知道他说的好去处是什么地方,她现在又饿又困,又料定廖子呈不敢杀她,索性摆起了谱,“我要吃饭。”
廖子呈冷冷一笑,直接从那边笼子里拿出一个饭盆,里面装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着一阵阵臭味,就像是一滩呕吐物。
温鱼别过脸去,冷冷道:“不吃。”
廖子呈活生生被她气笑了,他拽着她的头发,命令她仰起头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命可捏在我手里!”
“哦。”温鱼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杀了我?”
她忍着疼,兀自笑起来,“实话告诉你吧,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个仵作?我是顾宴的人。”廖子呈沉下脸,“不知廉耻!”
多么可笑,一个践踏人命的施暴者,却要对着一个无辜被牵连的人,说她不知廉耻。
温鱼镇定自若,“难道你就一点也没看出来?我在车队里的地位这么高,每天和顾宴同进同出,他的那些护卫都听命与我,一个普通的仵作会有这样的待遇吗?我是他的人!”
廖子呈眸子微眯,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温鱼看向他,摆足了骄横的架势,“你识相的话,现在最好是求爷爷告奶奶求我不要死,要不然,我的尸体若是到了地上,你们整个淮州府衙都要为我陪葬。”
她想了想,又恐吓道:“尸体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东西,她现在在地下,这里又这么潮湿,不出几天就会慢慢开始腐烂,并且还有一定巨人观化的风险,地下狭窄低矮,就算你不在乎那些孩子的命,也不会想看到蛆虫满地乱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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