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后,中间又喂了三次药,好在温鱼是个乖的,并不会像有些病人那样昏迷中就紧闭着唇,药都乖乖喝了,这一觉睡的长,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她才悠悠转醒。
她晕过去以前,还有几分感动,心想顾宴真的来救她了,她以为自己醒来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也会是顾宴。
结果她刚醒来,看见的是影一,并且他满脸的苦大仇深,跟谁欠了他银子似的。
——但实际上,可不是么,影二去审讯了,影三去安置受害者了,而他只能在这里守着温鱼,尤其还是和大人一起守着,他坐得实在有点无聊。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和顶头上司一起工作的,木头人也不例外。
温鱼动了动手指头,感觉头确实不晕了,哑声道:“大人呢?”
影一见她醒了,就把手里黑乎乎的药碗往前一递,说:“喝。”
温鱼心想你这个语气真的很像是要毒死我。
她坐起身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这时只听门“吱嘎——”一声响,紧接着,顾宴推门而入,见她醒了,似乎也并不意外。
影一看了看温鱼,又赶紧起身给顾宴见礼,心想就不告诉温鱼,大人才刚走了不到一刻钟的事情了。
温鱼显然没在意这点小事,她眼前一亮,赶紧把空碗塞到影一手里,又摇了摇手道:“大人来啦,那些孩子呢?都救出来了?”
影一将空碗拿上,立马就走了。
顾宴坐在床边,他眼睛里有红血丝,看起来也平白添了几分憔悴,他淡淡道:“救了。”
温鱼早就习惯顾宴这种言简意赅的风格,不过她对自己被救出来的过程倒确实有几分好奇,便问道:“所以大人是怎么找到我的?廖子呈自己招供的?大人用了什么法子,竟让他都招了。”
顾宴三言两语将长达几个时辰的刑讯拷问交代明白,“嗯,他招的,没逼供。”影一刚走到门口,听到顾宴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没逼供,饶是他也顿了顿。
温鱼一听顾宴这么说,便猜到肯定是用了什么旁的方法,但她对这个血腥的过程还真没什么兴趣,便不再多问,正说着,那边影二又来报,说是荣郡王要见他。
荣郡王……温鱼眸子一颤,立马想起方楚曾说过的话,当即便抓住了顾宴的衣袖,急急地道:“大人!这个荣郡王肯定有问题,我在地牢里的时候,那个孩子曾和我说过,说背后之人并不是廖子呈,而是一个五十几岁的郡王,会不会就是荣郡王?”
“而且你既然已经救了我,就代表地牢的事现在已经败露了,不说闹了个满城皆知,但消息灵通的人肯定都知道了,他这个时候进城,一定是心里有鬼!”
顾宴略一沉吟,接着点点头,“你说对了,我已修书一封,将此地之事呈告陛下。”
温鱼一愣,“大人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想想也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被救出来后躺了多久,估计在这段时间里,该查的都已经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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