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却道:“不对,他的话里谎话连篇。”
应该说,整个案件里碰见的所有人都谎话连篇。
温鱼说道:“他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书信应该是女人写的,所以他自己出来,说他是许眉的情人,并且他准确的说出了许眉患病这个事件,看起来显得真了,但实际上不太对。”
宁也眸子微眯,“做戏。”
“摆明了做戏而已,他自己说的话,自己都有矛盾了,既然他在许眉的病情加重之后,怯懦的选择了离开她,那现在官府认为许眉死因有异,他就不该跳出来,因为他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真正的大情种当初就不会抛下她。”
温鱼将那一沓信放在手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但仅凭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确定嫌疑人,等回去之后再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宁也点点头,接着忽然问道:“那程小姐和陆小姐去哪了?”
温鱼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两人大清早跟打卡似的来了一趟大理寺,转头人就不见了。宁也正要开口,马车忽然来了个急剎,温鱼好险没从座位上飞下去。
宁也眉心轻蹙,一手拦在她身前,一手掀开帘子,冷声道:“怎么了?”
马夫有几分尴尬的回头道:“宁大人,这……前面赌上了。”
温鱼头回见过堵马车的。
她便也挑开自己这边的帘子一瞧,只见前面两辆马车,一辆往左一辆往右,路就这么宽,两边愣是寸步不让。
更巧的是,他们的马车要往前,就得等这两辆先走后,或是谁肯让开。
宁也嗤笑,“程家和韩家撞一块了,难怪。”
温鱼一听立马来了兴致,“这两家有仇?”
宁也想了想,言简意赅的做了个总结:“这两家没仇,是韩悦和程蕴时有仇。”
“程蕴时……?他不是男的吗,他能和韩悦有什么仇。”
宁也耸耸肩:“还不是怪你。”
温鱼:“?”
这是怎么和我扯上关系的。
“当日梅林小宴时,程蕴时吓得不轻,逢人便说你是个女罗剎,但不知道怎么的,他可能被吓通了任督二脉,如今功课大有进益,他坚信你就是他命里的神仙真人,便在寒山寺为你请了一盏巨大的长明灯。”
宁也说着说着就笑了,“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大的灯。”
温鱼:“……”
她只觉得满目苍凉,“然后呢?”
宁也说:“然后,韩家小姐前段日子不知怎么的,双腿突然就站不起来了,说是有神仙指点,让她去寒山寺里拜拜,韩悦便去了,结果在寒山寺里就看见了程蕴时给你供的灯,气不打一处来,要派人砸了那灯,程蕴时当然不愿意,于是就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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