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发现儿媳精神出了问题甚至想杀了儿子的时候,应该做的事情是把儿媳妇休了,休回娘家去,而不是动手杀了儿媳。
这个思维逻辑显然不是正常人。
毕竟杀了人就会有被发现的风险,哪怕许眉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陆潇潇横插了一脚估计真能瞒天过海,但是谁知道呢?
周老太太哪怕是这样,也没能说出她和许眉不睦的具体事例,就表明她和许眉实际上并没有产生过什么激烈的冲突,比如具体的口角之争甚至肢体冲突。
顾宴道:“什么时候,怎么杀的?”
周老太太低眉垂目:“晚上,吃完了晚饭之后,方法是……我拿了把刀,走到他们那里,然后,我听说割腕会死,就……在她腕子上划了一刀。”
她居然说对了!
“她没有反应?”顾宴又问。
周老太太摇了摇头:“她是病人,有时候会吃药,她吃了药之后一般就睡死了,谁也叫不起来的。”
她面上十分悲戚,看着顾宴道:“要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我一个老婆子,又怎么会用这样阴损的法子呢……顾大人,您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人,在您眼里,看不顺眼的人杀了就是,但我们,得了个这样的媳妇,便只能忍气吞声。”
顾宴看着她,如视蝼蚁。
良久,连空气都安静了,顾宴忽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下毒?”
温鱼紧紧攥着的拳忽然一松,顾宴抓住了一个核心的问题!
是啊!她如果要弄死许眉,那早在她刚刚发病就下慢性的毒了啊,那岂不是更好的法子?亦或者,在她发现许眉想杀周飞尘的时候,直接在她平日里吃的药中下一味鹤顶红,或者是马钱子毒、乌头碱毒,哪个不比割腕来的容易?
如果现在能确定死者那道割腕伤是生前还是死后,基本上就能知道一切了!
周老太太那边由于说出了具体的死亡时间和死亡手法之一,顾宴并没有当即就提出质疑,而是着人先将人捉拿,同时派人去了城门口蹲守。
温鱼稍稍一想便能明白,“你是说……如果她是替人顶罪,那真凶就会想要出城。”
顾宴颔首。
温鱼叹了口气,“其实要知道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也简单,只需要看创面是内卷还是平直,如果人是在生前被杀,那么伤口会向内卷曲,因为创口外翻,会有喷溅状血迹,而如果创口泛白,就可以判断为是死后。”
“但这具尸体的问题是,割腕伤和冻死,这两者发生的时间间隔应该顶多也就半刻钟,创口小,又是静脉,伤口不会喷溅出血液,并且死者是被冻死的,又做了收殓,她的创口……怎么都是发白的。”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尚且可以做切片在放大镜底下观察,但是现在是古代……她昨天晚上盯着这道伤口不知道看了多久,最终还是不敢给出一个确切的可能性,她现在看那道伤口比看自己的脸都熟!
“大人,你说,她是在哪里被割腕的?!”温鱼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虽然非常小,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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