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眉眼微垂。
程蕴初见顾宴不说话,只当他是起疑了,急急忙忙道:“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很奇怪,我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但……但那都是因为我父亲,是我父亲挂念您,所以才……”
“罢了,我明白你父亲。”顾宴摆摆手,“只是烦请转告程少傅,我无意争储。”
程蕴初愣住了。
她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行过大礼后转身离开了。
程蕴初走后,影二试探道:“大人,她说的话,您当真觉得可信?属下……不太信,她一个官家小姐,能帮我们什么?”
顾宴淡淡道:“无事,随她去吧。”
影二与影一对视一眼,最终也只能在心里微微叹气,他总不好再提那些事,便说起了案子,“二丫这案子的四名凶手都已在狱中自裁了。”
说来也可笑,他们从未认为自己有错,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狱中了。
……
一直到除夕的前一天,温鱼的日子都过得挺舒心的,她每天就是喂猫吃饭和睡觉,发财是个很省心的猫,连叫声都是弱弱的,每天就是蜷在她枕头旁边,摇着小尾巴,或者用圆圆的小脑袋蹭蹭她的手心。
这日子还是有点无聊的——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她摁回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没觉得我什么都没想,别来案子别来案子……”温鱼嘀嘀咕咕几声,又呸呸呸了几声。
她一直都觉得,有些事情属实是说不清,就比如刑警如果抱怨无聊,那么立马就会来一个大案要案,并且还是那种证据链难找全、尸体以各种稀奇古怪形态的。
并且这门玄学在她身上一直从现代延伸到了古代,她每当觉得“这几天有点无聊”就会立马冒出来一个案子。
不能想不能想,一定不能想。
温鱼谨慎的洗了手摸了摸发财的小白毛,口中还在喃喃自语,顾宴一来便看见了这稀奇古怪的一幕。
他敲了敲门,“你在做什么?”
闻言,温鱼头也不抬,随口道:“蹭蹭喜气。”
顾宴眉心微蹙,“什么?”
温鱼摆摆手,“就跟去寺庙的时候要摸一摸门框和铜像的脚一样,我给这只猫取名叫发财,就是为了摸它的时候可以蹭蹭喜气。”
顾宴:“……”
他时常搞不懂温鱼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他双手抱臂,倚着门框淡淡道:“我差了人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温鱼“啊?”了一声,站起身道:“送东西?什么东西啊。”顾宴唇角微勾,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明日办宴在柳荫河上,给你做了两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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