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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种生活,温鱼瞬间就觉得六根都清净了。
“阿弥陀佛不能恋爱脑不能恋爱脑,恋爱脑会变得不幸更何况说不定是你自恋呢……”温鱼双手合十,狠狠念叨了几遍,又狠狠撸了几遍发财,感觉喜气已经顺着她的指尖流入五脏六腑,才算是安下心来。
翌日,温鱼睡了一觉起来,自觉已经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了,听顾宴的换好了衣裳,和顾宴一同乘马车去了柳荫河,柳荫河是大邺的内陆河,这次选的地点是柳荫河最靠近京城中心的位置,此时还没到晚上,但岸边已经围了不少达官贵人的马车,遥遥看去,每家的灯笼都闪着红光,煞是好看。画舫在河中央,得先由小船来接,小船只有三五艘,便得排队,好在这个时间也不算长,温鱼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壁上玩发簪上的流苏。
“大人……今天应该见不到什么比如陛下之类的人了吧。”该说不说,她真的怂。
她还是唤他大人,顾宴微张了张眸子,“不会。”
“哦哦。”温鱼点点头,随即又眉心微蹙,“我怎么闻到一股杏仁的味道?好像是你身上的,大人你吃杏仁啦?”
她是法医,对这个味道有一种天生的敏感。
毕竟苦杏仁的味道和氰化钾类似。
顾宴先是一怔,随即才道:“嗯……出门之前,吃了一些,我不爱吃。”
为啥要突然强调自己不爱吃,奇奇怪怪的,但温鱼也没多想,随口道:“那看来是旁人送你的了,你不爱吃的话,那都给我吃吧,嘿嘿,我爱吃那个。”
“好。”
两人正说着呢,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两道人声,听起来都是女声,年纪不轻了,“我早就说,那小蹄子就是个浪货,和璟王勾勾搭搭的,今天这是什么场合,居然把她也给带来了,心机可真重。”
“什么啊,我不止听说了这些,我还听说她刚到大理寺的时候,就对璟王投怀送抱了呢,身为女子,无半点端庄不说,我们家若是出了这样的姑娘,我怕是要拉着全家人去投河的!”
温鱼:“……”
她望天,这说的是她吧。
为什么她总是能听到有人在背后骂她。
不过倒也不是她运气不好总能听到别人在背后骂她,而是最近顾宴被封王这事闹得很大,在京城里流言四起,就如温鱼所猜测的那样,她一个仵作能想到的事情,那些浸淫官场多年的人自然也能想到。
再说了,就算顾宴不是皇子,崇文帝对他这么好,自家女儿如果嫁过去了,能过上多好的日子啊。
之前是因为这两年顾宴性情大变,变得有些阴晴不定的,大家族望而却步了。
但看他升任大理寺卿后,也是兢兢业业没出过乱子,最重要的是,没再出过卸别人车轮或是让人大冬天给他捞鱼大夏天给他制冰这样的荒唐事,他们一合计,觉得顾宴前两年的抽风劲应该是过去了,可以让自己女儿嫁过去了。
一时之间,顾宴风头无两,又传他至今后院无人,那些家族就更兴奋了,若是搭上顾宴这艘大船,整个家族都是面上争光的!
可没想到的是,不管是马球集会,还是品茶论诗,一次都没见顾宴搭理过,只是今天这场合他推脱不了才来的,来了便罢,居然把温鱼也带上了,这不就是明摆着说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么?
上回宫宴也带她,上上回梅林小宴也带她。
温鱼是相当招人恨,背后骂她的人可多了,大概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哪怕在私下里也不敢骂顾宴,便只能骂一骂温鱼了,反正总能给温鱼挑出错来。
第199章小金人
什么?她竟然敢主动和顾宴说话?她多有心机啊!
什么?她竟然敢待在大理寺验尸?她肯定是故意趁这个机会靠近璟王殿下!
璟王殿下居然这种场合都带她来,那一定是她使了狐媚子计,央求璟王殿下求她来的!
那些个长舌妇,不甘心错过了推销自家女儿的机会,便只能躲在这偏僻处骂一骂温鱼了。
只是没想到,顾宴此次出行挑的只是最普通的马车,连个府牌也没有,还停在偏僻处,于是乎,她们这番话就被本人听见了。
那边她们还在嘀嘀咕咕,只是说出口的话越来越不堪,神奇的是温鱼一点也没真生气,她倒是很想听听这些自诩贵妇的,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倒是顾宴黑了脸色,眼看着就要下马车,这时,忽然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原来是白夫人啊,多日不见您,上回见您,还是听说令郎在春风楼豪掷千金,将南边的几十亩良田都拱手送了人呢,瞧瞧,这可真是件大善事。”
温鱼:“……”这熟悉的阴阳怪气,是程蕴初没错了。
她将车帘掀开一条小缝,以一种仿佛事不关己的吃瓜心态看起了好戏。
白夫人便是那长舌妇之一,温鱼听见她厉声道:“你说什么呢!”
她这声音一大,附近停着的马车里就陆陆续续有人好奇的挑开帘子去看了。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变脸大师程蕴初抽抽噎噎委委屈屈的说:“白夫人怎么凶我……我不过是听说令郎动辄上青楼的事,心中惶恐不已,便央父亲拒了白家的提亲,我没想到……您就要这样在背地里编排我。”
白夫人被她气得一个仰道,“你说什么呢!小丫头片子满嘴的谎话!”说着,白夫人便上前几步,冲着程蕴初就过来了。
以温鱼的角度,能看见白夫人走到程蕴初面前,怒不可遏的伸手去指程蕴初,可她的手指碰都没碰到程蕴初一下,程蕴初就吧唧一下倒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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