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一本正经,“我不能揍那不是还有顾宴么。”
顾宴看着宁也,良久一笑,“程蕴初如今已不在京城。”
宁也一顿,刚想开口,又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压低了嗓子道:“你知道她在哪?”
顾宴淡淡道:“清明寺。”
宁也狠狠蹙眉,“清明寺?她出家了?!”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有点激动,连声音都大了些。
温鱼赶紧往后看了眼其他桌的人,好在他们这一桌本来就是在角落里,因此并没有人注意这里。
但……她听到这消息也狠狠震惊了,程蕴初这人未必也对自己太狠了吧,杀了仇人之后,一点退路不给自己留啊,反手就是一个出家。
顾宴意有所指,“这是她自己选的。”
宁也不是蠢人,脑袋稍微一转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只是这情形实在尴尬,他与程蕴初非亲非故,不管怎么看都不该插手程蕴初的事,可不知怎的,他又觉得这姑娘实在是又疯又狠,那天他劝诫过一次,之后的日子里没再见到过她,平王府那时候也没出过事,他还以为程蕴初当真谨慎了。
可没想到,平王真的死了。
虽然这和宁也知道的时间有些出入,但宁也几乎可以肯定这事绝对是程蕴初干的,他自认为帮不上什么忙,可又怕她事没做干净,到时候留下来把柄,想和她通个气,想帮她,结果程蕴初压根就不见他了。
宁也觉得自己就跟个瞎子一样,烦闷的厉害。
温鱼虽然不清楚宁也和程蕴初之间的事,但看宁也挺心焦的,便提醒了一句,“其实你可以去看看她的,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宁也闷头就喝酒,“我以什么身份?”温鱼往后一看,然后眼睛就是一亮,悄悄道:“比如说程蕴初哥哥的朋友?”
顾宴和宁也顺着她的动作往外一看,程蕴时和虞斐然正走进来。
温鱼说:“让我们把虞斐然忽略掉,程蕴时是程蕴初的哥哥,哪怕是出家了,他也有理由去看看妹妹吧。”
不知为何,虞斐然莫名其妙感觉脖子有点凉。
……
最终宁也还是轻而易举的博取了程蕴时的信任,原因无他,程蕴时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他是个读书人,平常两耳不闻窗外事,连带着其实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告诉他的,他压根就不知道妹妹怎么了。
但结合一下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程蕴时甚至觉得,程蕴初可能是因为宁也才会这么冲动的。
那么既然宁也主动说想去看看程蕴初,那程蕴时自然是无不肯的。
清明寺和寒山寺不同,寒山寺在山上,光是上山就要不少波折和时间,但清明寺就要好去很多,当然香火也并不旺盛,宁也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路上都在想程蕴初已经剃度了的样子。
结果到了清明寺之后,他就愣住了。
他居然看见了一个有头发的程蕴初。
“宁大人来这里做什么?”她站在廊下,表情淡淡的。
宁也站在院中,循声望去,看见个袅娜的身影。
她一身薄裙,裙摆上绣了几只蝴蝶,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披风,隔得有点远,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一眼望去,却觉得她气度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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