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太宰治又直直地坐起来,表情震惊:“我人还在这呢,你就要找下一位。”
黑泽阵瞪着眼:“你管我?”
“死了你还管我?”
“我还没死。”太宰治一一细扯,大力深呼一下又深吸一下,证明自己强大的生命特征。
诸如此类的幼稚事情时常发生,黑泽阵没有娱乐活动,虽然生前感兴趣的事情就很少,但是——你总不能给鬼找事干,于是,太宰治把首领办公室的电视打开,调到一个频道,他进去洗澡。
今天解决一个组织存活的大事,他全身上下都是血腥味。
出来时,他裹着浴袍。
黑泽阵无声停于沙发上,目光一眨不眨,似乎看得入神。
太宰治倏地跑到他面前,把浴袍打开。
黑泽阵察觉到立刻闭眼,气急败坏地骂他:“你脑子里都在装什么!”
“你呀。”
太宰治话来得倒快,但是黑泽阵明显被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走——进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黑泽阵是魂体,不用开门。
但太宰治的脚步停在门前,他没打开。
他虚情假意地嚎叫,开始装可怜:“假的呀,我里面还穿衣服了。”
好半天,没有回应。
这回轮到黑泽阵不理他。
等了好半天,太宰治只好、非常不情愿地把椅子拖过来,准备讲究一晚——那间是卧室。
椅子滋啦滋啦,刚拖过来,黑泽阵倏地出现。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挺吓人。
但太宰治笑得得意:“我能进了吗?”
黑泽阵不回答问题:“少扰民。”
“港.黑都是我的。”太宰治这点底气还是有的:“我在我自己家大楼挪凳子,扰得哪家民?”
黑泽阵还是抬脚就踹,不过每每落空。
看起来更加不高兴。
太宰治哪里舍得,他保证,这是用过这辈子都最轻的声音哄人:“明天给你买礼物。”
“你想要哪个买哪个。”
“好不好?”本是想碰碰人的脸颊,却又是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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