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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江仲望瞬间高兴起来,看来这是位明事理的好官。
毕竟是京兆府府尹,还是有必要打好关系,他便立即拱手,“我们夫妇二人向来恩爱,此事不过是孩子们在中间胡闹。今日打扰大人,我先带着夫人回去,改日再来请大人来茶楼小叙。”
徐氏全程坐着没抬头,江新月震惊地张了张嘴。
裴延年很快反应过来,面色一沉,“江大人背信弃义,与官家妇人有首尾。我岳母不堪其忍,想要与其和离,为何不准!”
江仲望还没开口,项平生便已看向裴延年,透着不耐烦。“这些风月之事罢了,真要是说起来,江夫人也有过错。倘若她能照管好后宅,令江大人无忧,江大人又怎么会需要一两朵解语花陪伴。镇国公,虽你官职大过本官,可你也不要仗势欺人。”
这些话完全就是说在江仲望的心坎上,让他浑身都舒坦起来,仿佛站在云端轻飘飘的。
他颇为得意地睨了裴延年和小孽障一眼,而后走到徐氏身边,“成了,大人都已经开口了,你就随我回去。”
徐氏没有动作,表示出反抗。
江仲望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徐氏怎么说变卦就变卦。要是在其他场合他说不定还会忍一忍,不过现在在场的,不是已经撕破脸皮的,就是一个支持自己的项平生,他忍不住开口低声训斥。
“你现在听别人说了吧,要不是不肯让我纳妾,怎么会有后来这么多事。”
徐氏被这倒打一耙的话气得仰倒,站起来反驳,“我何时说过不许纳妾,是当初你自己做出的保证。”
“何时说的,你只要一个不顺心就会跑到徐家,徐家便会替你出头。不是你本人的意思又是什么!”江仲望觑了一眼项平生,想要在这里挽回一点作为男人的尊严,便开始贬低起徐氏来。
江新月忍不住站起来,上前就猛地推了江仲望一下,将徐氏护在身后,质问:“可哪一会,徐家出头之后,你不是用这个作为借口,让她拿出东西来分给江家的人。这
些年,江家从她这里拿到的东西还少吗!你的官职,大房两个儿子的官职,江琳琅的婚事,桩桩件件哪样我娘没出过银子!真要是靠你努力的话,你还能做你库部的主簿!”
江仲望原本就在钱财上心虚,往日没人敢提及的问题,此刻被人扒得底朝天,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被狠狠踩在脚底下。
“你你你……”他怒火攻心,等触及到项平生的眼神变得轻蔑时,脑子里的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他一下子就爆发出来,指着徐氏骂道:“那不是你自己下作,喜欢讨好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就是养在乡下的农女,这么多年怎么教你都上不了台面。要不是占着徐家人的名头,你以为我想忍着你!就连养出来的女儿都随了你,张口银子闭口银子,满身的铜臭味也不遮遮。”
他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还拉拢起项平生来,“项大人,您来说说,家中有如此粗鄙的妒妇,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我在外面找人说说我心中的苦闷,都还这样闹起来,成何体统!我能容得下你,你就应该要感恩戴德了!”
江仲望不是没说过难听的话,可头一次说得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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