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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月犹豫了。
一来是她现在身体不好,不一定能干得了收拾行李的活。再来徐氏那边的情况还不稳定,说不定今日还要去看看。
她犹豫了下,看向温氏,小心翼翼试探道:“要不然等他回来,让他自己安排?他没说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我们着急也没用啊。”
这种推脱的话让温氏心里更加难受。
这有一点在乎自己夫君的样子吗?
温氏的嘴角渐渐耷拉下,头一次对着江氏冷脸,压根不想说话。
转过头来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屋子内添置的多宝架,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长桌摆件,随处可见的苏绣软枕,再到脚下不远处一整张的墨绿色长毛地毯。
她低头看了看,小暖桌是红木的,喝的茶是最好的白润安吉茶,茶盏是从江南运过来的白瓷。
每一件都是精致的好东西,光是寻来都要花费一番功夫。
温氏不是没来过清风院,往前光秃秃的几张桌子和眼前的富贵窝简直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下,可见延年是在她身上花了心思。
可就连收拾行李这么简单的事,她都不肯为他做?
江新月对情绪的感知比较敏锐,知道温氏不高兴了。她对这个婆母实在没办法了,怎么经常没说两句话她就不高兴起来。
不过嘛,总是自己的长辈,还给了自己一笔非常丰厚的见面礼。
她也愿意哄着:“你放心好了,延年又不是第一次离开京城,之前在京城都是稀罕事。我没来之前,他一个人不也是收拾得好好的,没有道理我嫁进来之后就什么都不会了,操心这个做什么?”
温氏瞳孔紧缩,愕然偏过头去看她,一时分不清江氏这句话是不是在刻意内涵她。
要知道,裴延年自小离开镇国公府独自生活,导致母子关系并不亲近一直是温氏的心病。
好啊好,感情这个江氏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说不准她还要在背后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呢。
温氏如同被踩中了尾巴的老鼠,气急败坏道:“你要真不想收拾就算了,等会儿我送两个人过来帮你。”
江新月听见不用自己动手,也没有多想,点点头,“那也行。”
谁知道说完这句话之后,温氏更加生气,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新月有些被吓到了,更怕老夫人这么激动一不小心晕厥过去,慌张地想要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又不敢,怯生生地看过去。
温氏“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就……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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