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不是这么恐怖的人吧。”江新月弱弱反驳。
“怎么不是,尤其是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冷得和湖里的冰一样,我恨不得都躲着他走。”裴策洲指了指裴琦月,“不信你问她。”
裴琦月还没说话,他自个又摇了摇头,“算了,问了也白问,在她眼里小叔就没有不好的。”
“你就这么不想去汾州?”裴琦月无奈地问。
“这个天气,光是出去一趟都要受罪,更别说一路上还要疾行,真要是遇到山匪我还要提着刀上,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这又不是训练,还有人专程让着我。”裴策洲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再说你看看我这脸,这体格,能干得了这个?”
“那你能做什么?”冷不丁有人问。
裴策洲没反应过来,嘴快地回话:“当然适合在家里逍遥快活,这个时候躺着喝喝茶,看看话本子不好吗?”
“呵。”男人冷笑着。
裴策洲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扶住凳子慢慢坐正了身体,背部僵直,头恨不得都低到桌子上,压根就不敢朝着自己的身后看去。他不停地朝着江新月和裴琦月使眼色,让她两说几句。
裴琦月当自己没看到,这些事她可不会参与进来。
而江新月是真的没看到。
从裴延年开始出现时,她哪哪都觉得不自在,感觉到男人从自己的身后经过在身边的位置坐下后。她紧张地捏着袖口里藏着的荷包,心里不断地演示等会要怎么开口。
可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总感觉靠近他的那边胳膊都开始发热。明明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却又像是随时会碰到一般。
老夫人见裴策洲的紧绷着脸坐直的样子,开口打了个圆场,“策洲就是说话不过脑子,你同他计较什么?”
裴延年压着眼帘,扫了一眼裴策洲,看得裴策洲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时候,才淡淡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先吃吧。”
他一开口,在场的人静了静,不自觉地端正起来,就算后面有交谈声音都小了很多。
老夫人想开口替裴策洲说两句好话,看着裴延年沉下来的脸色,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众人都快要离场时找了江氏,让江氏多劝两句。
江新月正发愁找不到借口接近裴延年,就顺势答应下来。
才出了院门,裴延年问了声,“你现在回去?我叫问山送你。”
这是什么意思?江新月反问道:“你不回去吗?”
裴延年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明显停顿了下。他低头看向小妻子,朦胧微弱的光线中分辨不出神情,淡声道:“明天出发得早,住在前院方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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