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沉默了一会,看向夫人。“可只有做贼千日,万万没有防贼千日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砚青朝着她做了个抓人的手势,脸上的表情没有丁点儿变化,“会做的很干净,不会有人察觉。”
江新月忍不住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倒也不是不行,可万一只是我们的猜测呢?真要是抓错了人,后面怎么交代?”
更重要的是。
她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冷静而又理智地说:“我不觉得这是长嫂和周嬷嬷就是主导,虽然她们的动机确实很大,可从外面往国公府内递消息的人是谁,又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
“而且我想不通的是,我就算真的出了事又怎么样?裴延年就真的能为了我守节,一辈子不娶全力教导裴策洲?”
这开什么玩笑。
“既然从动机说不通,只能从时间说,谁最希望我在这时候出事?”
她说着说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来——“江家”。
越想她越觉得像是这么回事,当初青珠也是被发现之后自己就了断了。马车的行事风格还真有点像江家的手笔。
她觉得毛骨悚然,又让人找来十二去厨房一趟,将这些天庄子里送菜的账目顺过来,看看能不能从账目中发现点什么。
十二很快将账目送过来,几个人研究起账目来。
砚青对镇国公府的事物最熟悉,很快就看出点微妙来,指着上面关于家禽的记载说。
“送菜的庄子上并没有养鹅,就算是从附近收购过来的,也绝对不会混着牛羊肉一起送过来,这样成本就太高了。”
若是庄子上杀了牛或者羊,最好的部分都会送到府上来,不够的话再用家禽当添头。万万不会出现,用牛羊肉充当添头的情况。
江新月也学过管家的,结合砚青说的话,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一只手拿着账簿,将卷成圆筒状账簿的一端轻轻点着桌面,脑海中开始回想发现周嬷嬷不对劲的那日,见到的那六筐菜。
“砚青,让庄子上的人在三日之后继续送菜过来,按照这上面的送。”
她将账簿松开,纤细的手指抵着舒展成平面的账簿推过去,声音冷了几度,“盛放了肉菜的筐子用油纸垫一层,表面再用红绳绑着油纸封筐。”
“十二,你去老夫人那边走一趟,说是我在后花园差点脚滑摔了一跤,动了胎气,问老夫人那边有没有年份高的人参。”
砚青和十二得了吩咐之后,也没有敢耽搁,很快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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