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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看看他是什么地方的老板,也得在这燕城左右打听打听吧?这些年追他的款儿能排到津海,砸钱送车送行头,哪个真成了?”
气大劲儿的霍老三抱臂,一番话说的愈发刻薄,“你也不想想,那都不成,到你就能结婚进洞房了?笑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模样!”
“你丫现在就一小流氓,天天要独立要自由,闹个屁!你要不是姓霍,要不是我弟弟,你丫跟郑秋白他八辈子不得见!”
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对方最在乎什么,可就这点推心置腹的玩意儿,吵架时候就成了抛向对方的长矛利剑。
语言要是能有实质,不比那三棱刃伤人轻。小客厅里坐着的霍源听到乒乒乓乓的动静闯进屋儿,看见的就是两个弟弟掐红眼儿在地板上滚做一团,一向斯文柔和的霍源怒声:“都给我分开!”
好悬霍峥下午还有个京市的会,刚刚带着张旗走了,倘若霍老大还在,今儿这病房里就得住俩。
气到眼睛发红的霍峋总算松开了被他摁住不能动弹的三哥。
霍嵘从地上爬起来,也是咬牙切齿,他狠狠刮了眼霍峋,“瞧你那不值钱的傻帽儿样!”
说罢,霍老三撞开霍源,火急火燎往外走。
“站住,你去哪?”霍源还不知道这俩怎么打起来的,他现在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甭管我!二哥,你还是好好管管他吧!”啥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霍峋就是个典型例子在那立着呢。
霍嵘气霍峋和自己的哥们搞到了一起,气霍峋那言行举止都在点拨自己,更气霍峋不自量力。
这种糟心事,最后吃亏的绝对不是他和郑秋白,只有这一根筋的霍峋。
闪出病房的霍嵘掏出手机就给郑秋白拨电话。
显然,这种时候他当然不可能是为了道歉去的,而是要问问,郑秋白这样神通精明的人,怎么就能把自己折进去,怎么就能和他弟弟搅和到一起去。
他不信,这老大一个燕城,遍地会所夜场,昨天晚上能给霍峋提供帮助的人,除了郑秋白没别人了?
难道这世上其它人一夜间都死光了?
那他怎么还站在这儿,活的像个快炸的火药桶?
*
退烧的药物里有安定成分,一边输液一边闭目养神的郑爷在叶聿风的监视下逐渐呼吸平缓,似乎真的睡着了,像个精致的陶瓷假人,乌黑睫羽轻颤。
感慨倘若郑秋白一直这样听话该多好的叶少爷贴心起来。
他为了防止再有工作电话打来,特意把郑秋白的折叠手机摸过来抠了电池,让郑秋白安安生生闭眼休息。
叶伯问叶聿风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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