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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青坐下喝粥,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去了?”
闻绪拉着椅子坐到李群青身边,说:“你昨晚答应我要一起逃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李群青搅着粥看他:“你说的假装答应你。你这时候说这种话算什么?”
闻绪剥好鸡蛋递给李群青:“那你能不能假装说喜欢我?”
“不能。”李群青斩钉截铁道。
“你看嘛!”闻绪忿忿道,“其他的你都不答应,就昨晚说的你答应了。我不想被关在家里,不想和不认识的人结婚,李群青,你可怜我一次好不好?”
李群青喝完粥,依旧拒绝闻绪:“你找个乐意陪你吃喝玩乐的闲人去陪你玩吧,我有工作,没时间。”
闻绪没再继续央求,他起身找到自己的滑板,抱着跟李群青告别:“再见。谢谢你,李群青。”
他不确定自己执意求他会不会让他烦,他学会了点到即止。他不知道自己会逃跑多长时间,可他真的会很想很想李群青。
所以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折回来抱住正在洗碗的李群青,声音喑哑:“我很想你,一直都很想你,以后也会很想你。”
李群青不明白他后半段话的意思,但他也绝不会再问。他以为闻绪会就此作罢,但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左韵告诉他,闻绪请了好久的假,说是家里有事,所以她要再给李群青安排个助手,李群青一口拒绝,说暂时也不需要助手。
吃午饭的间隙,他接到了他妈的电话。他妈嘘寒问暖了一阵,后面就开始跟李群青聊一些其他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闻家要和容家结婚的事,闻绪跑了,闻家派人去追了,容家给闻绪他爸施压,说是抓不到人回来结婚的话,他家的人先抓到就要打断闻绪的腿,而提出这个建议的就是那个想和闻绪结婚的容珈兰。那大小姐性格古怪,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丑到极致的也要,得不到弄坏了也要。
大概是他妈描述的太恐怖了,他好像都看到闻绪被人打断手脚扔进车里带走了。他也无心工作了,试探给闻绪打了几个电话,一个都没通。李群青开始有些着急,虽说这是家务事,可是家务事涉及到伤害身体,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在时间艰难往下走了一个小时后,李群青收了行李,向上级申请去南春市调研,得到允许后立马买了机票往南春赶。
南春的确很适合来旅游,天蓝水清的,跟个森林里长出来的城市似的。电话是打不通了,找人全凭运气了。
在临海的地方租了一间房,把东西放好,他实在想不到要怎么找人,最好还在南春,这样的话至少证明是安全的。
想得头疼,他出门看到服务员,脱口而出:“闻绪来过这吗?”
服务员尴尬地笑了笑说:“抱歉我不认识这个人。”
他问完都觉得好尴尬,于是他也笑了笑,赶紧快步离开。
连着找了一个星期也没找到人,李群青没耐心了。说不定早走了,也说不定早被人抓了去打成了一个残疾人。
他打算最后去海边吹一吹海风就走,他有心帮,但现在爱莫能助了。
“哥哥你好。”
李群青听到声音转头,是一个可爱地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她把花篮里的花都拿出来,递给李群青说,“有人让我把这花送给你,他说他不知道你是不是李群青,他没勇气来看看你是谁,但不管你是不是,因为你真的很像他,这束花都要送给你。”
“谢谢。”
李群青接过花,站起来巡视四周,周边没有一个人长得像闻绪。这时候还有心情玩躲迷藏,真是让人心焦气燥!等小女孩走远了,李群青把花扔在地上,恨恨走开。
没走几步他就被人拦腰抱住,刚刚扔在地上的花又在他眼前,后面的人的声音激动得颤抖:“真是你……太好了……”
“放开。”李群青还在生气,和闻绪在一起,他的忍耐力十分之低,动不动就生气。他有时候都会想,好像他本来就脾气很坏。
闻绪放开了,但他还拉着李群青的衣角,跟着李群青几乎要把沙子踩出火花来的速度往前走,走到没人的地方,李群青转身狠狠瞪着闻绪,闻绪被他瞪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李群青为什么要生气。
“你怎么了?”闻绪试探性地伸手勾了勾李群青的衣服,“我见到你很开心,但你能不能也笑一笑?”
“现在还有什么好笑的?”李群青气不打一处来,一看闻绪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都要被人打断手脚拖到容家结婚去了,你还在海边散步?”
“……”
意识到李群青是在关心自己,他压制不住的喜悦冲上眉梢,笑得眉眼弯弯,李群青生气也好新奇,和他本人简直天差地别,可爱得让人心花怒放。他小心翼翼伸手环住李群青的腰,仰头看着李群青的下巴,舔了舔嘴唇,说:“他们来了的话,我就一拳打烂他们的脸,把他们扔海里喂鱼。而且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来。但他们没来,你倒是来了。你来的话……我可以用吻,用爱迎接你吗?”
我想吻你这里
李群青被他一番花言巧语弄得无话可说,他把搭在他肩膀上的头移开,走进长满蔷薇的长廊里,闻绪跟了上去,和他并肩走。
那就陪他走走,让他消气了再说。他不会理所当然地觉得李群青是特意来找他的,他大忙人,来这里一定是有工作在身。
走过长廊就有一条热闹非凡的小吃街,油烟飘在摊前,人群熙熙攘攘,小贩的吆喝声,举杯高歌的年轻人,所有一切都满是烟火气息。这让闻绪有种错觉,好像李群青就和自己在一起了,他们和所有平常的情侣一样,逛海边游夜市,平凡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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