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之前还在偷偷议论林衣所讲故事的可信度,但内心里,其实每个人多少都已听进去了。
所以一听到眼镜男的哭喊,曹大正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吓或开车门,而是拍了方向盘一瞪眼,着急地阻止他道“别吵嘘,小声点甭管说啥事都小声点啊四眼”
比起作为司机的他,副驾驶座的顾松健距离对方更近,反应也就更直接,在曹大正瞪眼说话的时候,顾松健已一把拉下车窗伸出手就要捂外面人的嘴。恐慌叫嚷的眼镜男猝不及防,果然被捂个正着,一时间那脸上的眼泪鼻涕还有泥巴血迹一起糊了顾松健满手。
这触感显然不会好,没心理准备的顾松健顿时抽了抽嘴角,想松手又不能,只得厌恶地皱起眉头似想抱怨点什么。
但他没抱怨成功,因为正当此时,一阵风送来了隐约的怪声响。
后座上,原本还懒洋洋没睡醒般的林衣倏地起身伸手,右手臂越过顾松健的肩也拽住了眼镜男,一把就将对方拖进了车窗内。“进来开车之后再说”这时她的语气简洁而斩钉截铁,哪里还有半点倦怠迷蒙的样子。
“哎啊呀”同时措手不及的有两个人,眼镜男自然是其一,好在他比较干瘦,被这一拉整个人倒有大半从车窗口被顺利拉进了车内,这人原本就慌着神想进来,如今虽措手不及,但也算得偿所愿,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
而顾松健则没那么幸运了,眼镜男从他这侧的车窗被一下拽进来,大半个人等于直接趴在他大腿上,如今狭窄的副驾驶座上两个大男人亲密接触挤做一团,是个爷们儿都得起鸡皮疙瘩再加上一只手还残留着恶心的触感,顾松健顿觉得自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得摆出苦瓜脸对林衣哭兮兮抗议道“等、等等你等等好吗,这样不行啊学妹这不是强迫两个大男人搞基么啊压到了,压到了啊”
他在这儿一惊一乍,林衣全当没听到,在将人拖进车大半后她发现车子还是没动,转头就瞥了曹大正一眼道“愣着干嘛开车”
按说她的语气神态和平常也差不太多,但那一眼却瞥得曹大正不知为啥当时心里就一慌,赶紧应声道“知道了我、我先不是想等你把人全拽进来再说嘛,原来这样就好啊,好好,那我这就开车”
说罢,他松开制动就是一脚油门,轮胎开始转动,却未等车子真正提速窜出去,头上又是砰地一声巨响整个车身随之一震,车顶壁顿时变形凹陷下来
这一下车内热闹无比,因变形而剥落的车漆悉悉索索如尘埃落下,被巨响吓到的婴儿开始大声哭泣,而眼镜男和抱孩子的妇女同时惊恐尖叫,差点儿再次一歪方向盘撞上路肩的曹大正则腾出一只手来下意识护头,也在喊道“我擦又出什么事了”
仿佛回答他一般,这话音刚落,曹大正眼前的挡风玻璃上就有大量的殷红液体淅沥而下,很快如流淌的雨水般覆盖了一整块风挡,也覆盖了他整个视线。
仅仅隔着一块玻璃,这几乎是几个人距离淋漓的鲜血最近的一次。
“尖叫的统统给我闭上嘴”如此的混乱让林衣也显出了着恼之色,她见曹大正又踩了刹车盯着玻璃发愣,挥手就啪地扇他后脑勺上,好似恨不得将其一巴掌打醒“又发什么呆啊开雨刷然后开车”
别说,这一巴掌加一声命令还真起了效果,曹大正虽两眼发直,但仿佛本能般地听从命令打开了雨刷,再次启动了车辆。
至于另外的烦恼,自然有人在替林衣解决叶宜浅在妇女开始尖叫的第一时间就果断挪到其身边,应该是知道这关头劝说效果不会好,所以她一开始半个字都没讲,直接如顾松健捂眼镜男那般捂住了这妇女的嘴巴,待到尖叫消失,才压低声在对方耳边说了一句“孩子受到惊吓时,母亲不能自己也乱了阵脚没听到你的孩子在哭吗”
这沉沉一句同林衣的巴掌一样有效。那妇女眼中有了些许清明,她慌慌张张地低头了自己的孩子,虽仍是一副惊恐模样,但手却开始安慰般轻轻拍打怀中的婴儿。
见状,叶宜浅轻轻移开手,而与此同时“说闭嘴没听到啊大男人叫得这么刺耳,我这距离耳膜都要穿了啊”那边的顾松健也搞定了他腿上的眼镜男,虽说是以一记老拳的方式。
车内从顿生混乱到秩序重临,其实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紧接着车子重新发动上路,但却无论如何也开不快。这次倒与外部阻力无关,实在是挡风玻璃上的浓稠鲜红很难像清澈雨水那样易于清理,雨刷器最初几下刮擦,只是将其从“被红污覆盖的玻璃”变成了“红污被搅乱了的玻璃”总而言之,这样子的视线连清道路都困难,更遑论开快车。
更要命的是,虽不再是在车顶上,但四周围,沉闷巨大的掉落撞击声其实还在时不时的继续响起。大部分车窗都被淌下的血污遮住了,前面的风挡玻璃尚有雨刷可用,左右车窗则什么清洁方式都没有,于是多数人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只能拎紧了心,沉默地听着发动机的声音和外面咚咚的掉落闷响。
此时全车最紧张的,非司机莫属。
曹大正紧握方向盘,在模糊的红污中勉强通过几道刮开的缝隙分辨着路况。透过狭隘的视野,他发现路上掉落了不少类似“肉块”的东西,有零碎的,也有相对完整的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如果不是太碍事的话,他甚至有点想感谢肮脏的风挡玻璃,至少它将眼前的这些玩意儿都模糊化了。
曹大正全神贯注一路冲,随着他的适应,车辆很快加速,眼即将要顺利摆脱这片“掉落物”区域了,突然,紧盯着前方的曹大正却慌了神色。
“那那是个人是大活人”他失声叫道,其他位置的人不知道曹大正到了什么,但在他身后从刚才起就与他一起紧盯风挡玻璃的林衣却很清楚。“别犹豫那不再是个人,很快就不再是了”她冷声回答着,伸手就帮慌神的曹大正端正了方向盘。
车子往前疾驶,众人只觉得咣当一个震动,似碾过了个什么,但车子毫无影响的顺畅前行着,比起刚刚的阵势完全不算什么。
而这个震动之后,咚咚的掉落闷响渐渐再听不到,也再没有什么磕碰,除了车窗上的血污依旧令人不适外,一切似乎都平息了下来,人们的心跳也渐渐和缓。
此刻最令人担心的,反而是司机的状态。
曹大正还继续掌握着方向盘,虽然双眼不再发直,但整个人却比刚刚最紧张时更失魂落魄,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道“我碾死人了碾死人了”也不知道是出于负罪感,还是普通百姓对违法犯罪的恐惧作祟。
虽说车里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但经历过那么多不普通的生死一线后,反而对曹大叨的这个事感觉有些麻木,何况他们也根本没清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感触不深,如今更多的反而是担心曹大正这个样子是否还能安全行驶。
“曹大哥要不,你停车我俩换一下,我来开车,你休息休息平复一下,如何”副驾驶座的顾松健第一个开口建议,他觉得自己义不容辞,何况再怎么样也比如今抱着个大男人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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