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妹听到大儿媳顶嘴,看着这个瘦嘎嘎像晾衣竹竿的女人,本来就装了一肚子不满这下更加蓬蓬地胀开:
我大好的儿子怎么娶了这么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老婆,娇皮嫩肉的,完全不是合格的乡下儿媳的盘条,况且年纪还比我儿子大,老牛吃嫩草,便宜她……
放牛妹直起身子,黑着脸粗声粗气地挑刺说:
“啊呦,亏你还在学校教书,怎么栽的歪门邪道,乱七八糟的?”
人站的东倒西歪,秧也插的不伦不类。放牛妹鼻子不是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荔香在心里怄气:
我在娘家从不干这些,干不好也正常。
想起去年她才刚嫁过来时,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第一次下田,栽过的苗过一会都浮起来了,那时亏在没有经验,被家娘好一顿谩骂、教育。
只有好心的三娣愿意来教她,她这才悟出一点门道,原来插秧时手指不能探太大的穴,苗要放深一点,扎进去扶点泥回去。
“像写字一样,一格一格要对齐,你给学生写字也歪的扭的,那不是笑死人了,误人子弟。”
放牛妹的手像订书机,一棵棵苗快地订进去,引绳棋布,扎实稳妥,她觉得自己更像个老师,教学内容扎实,有意和儿媳较劲地继续说:
“你看我的,多齐整。”
荔香不愿意搭腔,心想:
干得多好又如何,这家的女人光有干活的份,男的个个轻松闲适,逍遥自在,有本事管管你老公管管你儿子,别光知道欺负你女儿和我。
放牛妹管不住美国佬,荔香也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她的丈夫英富是家中的长子,却没有半点长子该有的担当,老两口最惯他,他每天从早睡到晚,两袖清风从不闻窗外事,有时还随美国佬一起上村里上街的杂货店里打牌,直到输光欠一屁股才流连不舍、不甘不愿地回家。
荔香在学校挣得的那点零星代课费,每回都要费尽心思藏起来,她是预备存起来,作为将来外出打工的路费。
但每次都被英富这个家贼偷去,偷去的钱挣得他自己一身体面光鲜,上午一套衣裳,下午又另换一套衣裳,一套一套地下来,整个衣柜装满他的衣物。
他很懂得收拾自己,收拾得很像样,头上戴贝雷帽,上身披飞行夹克,内搭蓝色衬衫,配根花领带,再套上浅灰马甲,下身套一条最时兴的喇叭牛仔裤,脚下一双油光锃亮的黑皮鞋。他对着镜子细致地给每根头打摩丝,那个样子比城里人还要时髦。
放牛妹拿他没办法,喋喋不休地说:
“老婆都讨回来了,你还整天打扮得跟花喜鹊似的,要去哪儿招猫逗狗?”
美国佬也看不惯他的走资派样儿,叱骂道:
“牛骨拿来刻佛像——身妆虽好贱骨头。明明是个农民的子弟,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学人家摆什么富贵派头。”
英富不记骂,照样我行我素,吊儿郎当地四处去玩。
荔香经常找不到他,自从她嫁过来之后,他倒是继续过着少爷的日子,而她现在是个在水田里插秧的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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