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山起身,从药箱里取出一叠白棉纱,给她重新包扎。
她缠那么厚的棉纱,倒是没了碍他眼的血迹,却会使得伤口透不了气,加之她这副不把伤病当回事的样子,兴许三两日之后,情形就会恶化。
他先前固然是没想管她死活,可罗松把他架那儿了,她的管家齐盛又好一番恳请道谢——管了这事儿,就不能让她害得自己给人敷衍了事或医术不精的印象。
他医术好坏本不需人评判,偏生罗松那兔崽子言语间提及了严道人。他总不能因为自己行径让人疑心严道人也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鉴于昨日种种,他相信那是她干得出来的事儿。
再说了,既然答应给她诊脉开方子,就得有医者的仁心,能让她少受点儿罪的事情,又是举手之劳,他不介意为之。
给陆语重新包扎伤口之后,沈笑山又留意到她随意放在美人榻扶手上的带血的帕子、棉纱,又是忍不住轻轻蹙眉,转身四顾,看到字纸篓之后,把那些东西收拾起来,扔进字纸篓,再将字纸篓放到房门外。
陆语在情绪起落间亲身体会亲眼看到他这些举动,饶是胃疼的整个人都要打颤,仍是忍不住笑了。
沈笑山重新在美人榻一侧落座的时候,就对上了她的笑靥。
纯真、灿烂,孩童一般的无辜、愉悦。
差一点儿,他就戳她额头了,心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病情有多严重?这会儿还没心没肺的笑,是有多心宽?
但是,比之昨日,她现在的样子,让他觉得顺眼多了。
昨日的她……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近几年能激得他满腹火气却怎么着都觉得没消气的人,只她一个。
念头只是一闪而逝,他敛目,凝神给她诊脉。
之后,他问陆语:“多久没好生用饭了?”
陆语敷衍地答:“有几天了。”姨父姨母离开多久,她就有多久没胃口,但这些小节,没必要告诉他。
“有呕血的病根儿?”他再发问。
陆语静静地凝住他,继而点头——先前对他医术的不以为然,化作三分信任。
沈笑山又问:“之前有无用药?若是有,方子是什么,你可记得?”
陆语据实回答。
沈笑山看着她,蹙眉。
陆语见他不悦,解释道:“是我以为旧病复发,让人照先前的方子去抓药的。”
“你循例用的这方子,性苦寒,服后损伤脾胃,治标不治本——你不知道?”沈笑山问她。
陆语却是不以为然,“能救急就行,别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救急为先。”
“……”沈笑山听了,都懒得再搭理她了,转脸向门外,吩咐罗松,“回宅子一趟,把我存的那几粒药取来。”
罗松沉了一会儿才恭声称是。
等罗松走了,沈笑山移步至外间,与齐盛说了说陆语病情,末了轻描淡写地道:“没别的事了,你只管去忙你的。”
齐盛明白陆语现今处境,当下二话不说,恭敬地行礼称是,退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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