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司殿前副都指挥使司的房子较大,听说原来是高太尉俅先生的坐班工作之处。我的顶头上司梁师成上任后,认为高俅撤职查办住进牢狱后,在这样的房子继续办公不吉利,所以,他命令亲随传令,原高俅的办公厅改挂“殿前司殿前副都指挥使司”牌子,由我这个殿前司殿前副都指挥使在这个“不吉利”的房子里坐班。而他则另选了一座三间敞亮的大房子,外间由侍卫驻守,中间一间由文吏、亲随值班,里间则是他本人办公、休息之所。窗上加装了护栏,加强了安保措施,再重新装修一遍,购买办公设施。然后挂上了“殿前司殿前都指挥使司”牌子,开始他的喝茶坐班人生。
其实这样很好,因为我凭空得了一间大房子。假如梁太尉胡乱占了他前任高俅的这一间,我肯定只会在某个小房间坐班。高俅的这间办公厅堂现在姓李了,分隔为两个套间。外面一间供手下亲随、侍卫值班,里面一间是我这个殿前司殿前副指挥使坐班之处。中间用一扇木门隔开,关上门就是两个世界。办公陈设因为都是沿用高太尉俅先生的一整套,所以,算不得简陋。外间是几桌几椅,都是半新的实木桌椅;里间是一桌一椅,一张雕花矮案、两个雕花坐凳,另外支了一张小床,也是精雕细刻而成的,想来是供我这个殿前司殿前副都指挥使临时休息之用。房子自有我带来的梁山旧部联系交接、清扫,收拾妥当了。现在是大官了,抹桌子、扫地的活都不需要我亲自去干,我只要按时上下班就行了。
这将是我今后工作、生活的场所,所以,我有意多停留了一会。我在我的套间里,这里瞧瞧,那里摸摸。就像润州的刘姥姥进了京师的大观园。一切都觉得豪华,一切都觉得好奇。
靠窗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框,是一幅宋太祖御驾亲征图,人物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战斗场面宏大,如临其境,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名家之手。宋代是百花齐放、艺术达的时代,绘画水平明显高于前代。
我在另一个平行空间,没有见过这么高水平的艺术品。什么《蒙娜丽莎》《最后的晚餐》《格尔尼卡》《星月夜》《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等等,和这张《宋太祖御驾亲征图》相比,那都是扯蛋。扯得蛋不痛。
所以,我这个“李姥姥”便很快被这幅画吸引住了。为了避免手下侍卫看到我这个乡巴佬的不稳重举动,于是,我转身关上套间木门,取下墙上的画框拿下来一览究竟。
这时候,也许是触动了画框下墙上的机关,只听见“吱嘎噶”一阵响,墙上打开了一扇门。我吃了一惊,原来床后有一个夹壁(中空的墙壁)!这可真是太神奇了!我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支蜡烛,准备上前一探究竟。
看到了什么,我们暂时不去说这个。
因为读到这里,有人可能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宋徽宗时期,有没有蜡烛?我想先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在公元前世纪左右就已经出现了蜜蜡。在西方,有一段时期,寺院中都养蜂,用来自制蜜蜡。这主要是因为天主教认为蜜蜡是处女受胎的象征,所以,便把蜜蜡视为纯洁之光,供奉在教堂的祭坛上。据《西京杂记》记载,汉朝时,南越王向汉高帝进贡的贡品当中有蜡烛。有说法认为,当时在寒食节禁火的时候,君王赏赐给侯爵以上的官员以蜡烛,说明当时的蜡烛极为稀少。到了南北朝时期蜡烛稍微应用得普遍了一些,但也主要是在上层社会,而不是一般的百姓家照明用的。唐朝时也记载了在晋州上贡时的贡品当中有蜡烛,另外唐朝还专门设置了一个“内仆局”,主要负责宫中蜡烛的点亮和熄灭工作。据记载,宋朝当时和西夏的边境贸易中,交易的用品就有蜡烛。蜡烛用于外贸交易,说明虽然当时交易双方其中一方的蜡烛还是比较稀缺的,但另一方明显已经普遍使用了。但不管是比较稀缺还是普遍使用,都说明宋朝肯定已经有蜡烛了。
再说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夹壁前,轻轻地走进墙壁上打开的门。我惊喜地现,夹壁里有一个小小的空间,一侧靠墙有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放着一些古书,书架下摆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另一侧靠墙摆放着十几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另一侧靠墙是一排兵器架,上面插着十几件兵器,数量不多,但看来一定都是宝物。其中一件就是我常用的兵器——板斧,我拿过来一试,斧阔五寸,柄长二尺,和我腰间插着的板斧比了比,重量相仿,且削铁如泥,比我的那把好多了,但可惜只有一件。我取下旧的这把,放到兵器架上,将新的这把插在腰上,和我的另一把板斧组成一对。还有一把宝剑,我拿起来拔出刀削,寒气逼人,知道又是一件宝物。于是,再取下来,挂在我腰上。现在当了副殿帅了,连一把像样的装逼的佩剑都没有,怎么行?
我知道,这都是高俅生前所爱之物,但他一介踢球的,又不会打仗,要来何用?就送给我好了,将来带着它们上战场吧,这就叫斧砍敌,刀舞沙场,物尽其用,不至埋没。算是我铁牛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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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翻了翻书架上的古书,多是些兵法阵法、练功秘诀。葵花宝典亦在之列,但想来练起功来,有扯蛋之弊,便丢在一边。而且,阅读障碍出现了,大多数繁体字我不认识,我的原身李逵也读书不多,给我传承不了多少汉字知识。
于是,坐下来,翻看书桌上放着的一本已经泛黄的日记本。拿起日记本,翻开了第一页,又大吃一惊。在这个盛行繁体字的时代,我竟然看到了最新的简化字!这就如晴天霹雳,响彻耳畔。只见上面写着:“今天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o天,我感到非常不安。我希望我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可惜,我遇到的是一个战乱频仍的时代。我看到这个时代的武器落后,国人天天挨打,金国、辽国、蒙古人到处可以杀戮中原人民。而奸臣当道,视人命如草芥,人民苦不可言。可惜我受伤了,而且不久人世,只能把《太极阵》和《十万人敌》留在世上。这个时代的宋人也许看不懂,而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学习写繁体字,只好听天命、尽人事”
原来这个人和我一样,是一个穿越者。看到了人民的疾苦,想有所作为,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壮志未酬身先死,留下遗憾走了。
于是,我在书架上寻《太极阵》和《十万人敌》,没有找到。低头一看,脚下垃圾堆里躺着几本书本。再翻看,现其中正好有《太极阵》和《十万人敌》。都是简化字手抄本,尚未印刷。
其中有一本介绍士兵小队协同作战练兵之法,名为《太极阵》,是根据道教太极图想出来的士兵小队协同作战的阵法。就是训练士兵在上阵混战之时,坚守三人小组、三组小队、三队堡垒的协同作战阵法。仔细一想,和我在军校里学过的戚继光的“鸳鸯阵”相似。想到戚继光是明嘉靖三十四年(年)的御倭名将,明了“鸳鸯阵”法。而现在才是宣和五年(年),中间差了o多年的历史。这位老兄便明了“太极阵”,真的伟大至极。
再看这本阵法还是手写之册,尚未付印。说明还没有应用到军队中,只是被人献给高俅这种庸才,便躺在废纸堆里寿终正寝了。因为对高俅而言,一万本阵法不如一两银子高贵。我在《太极阵》的最后一页,才看到敬献者的姓名:“高邮人秦观敬献,元符三年(oo年)九月八日。”
高邮人秦观?不就是北宋诗人秦少游吗?别号邗沟居士,世称淮海先生。他和我一样,也是穿越者?
秦观就是秦少游。“苏门四学士”之一、北宋着名的婉约派词人。一生过很多知名婉约词,这些词语言优美,意境清丽。最着名的便是《鹊桥仙·纤云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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