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驾至。”
屋内众人连忙收拾了情绪,方才哭得最是撕心裂肺的皇后,一瞬间换了张笑颜,带头迎接圣驾。
不多会,一道明晃晃的身影大步流星走进殿内,官家自然不可能来得如此赶巧,皇后负责张罗敬茶事宜,打定主意给太子妃下马威,故意延后时间,官家是顾鸢进宫时,派人向官家身边的秦公公知会的,官家今日留大臣用了午膳,便赶了过来。
似是没想过殿中如此清净,官家眸光一收,偏头问皇后,“这个时辰了,老大他们呢?”
这是在责备皇后一上午的时间都没将敬茶之事料理妥当。
对于官家而言,敬茶之事不仅关乎家事,更是国事,让顾鸢成为皇家妇,拉拢永安侯府的意思不言而喻,聘礼、婚宴、敬茶一应排场理应做足,
今日这般冷清,是要做给谁看!
几十年夫妻,皇后自是听出了官家的不快,连笑都不敢挤,赶紧告罪,“是臣妾疏忽,臣妾听闻永安侯对女儿宠爱至极,任其骑马纵横,作息无定数,嫁到皇家兴许一时无法适应。也怪我,想着太子妃昨个劳碌一日,今日大清早赶来敬茶太过辛苦,所以让东宫教习嬷嬷没有过分拘束,这不,正在去催大皇子他们呢!”
轻轻松松几句话,责任全在太子妃,倒是她这个婆婆通情达理得很。
慕容霄脸色微微泛白,幕后这套说辞虽无懈可击,但婚礼前父皇特意叮嘱过的,且涉及朝政,可不好糊弄,他红唇紧抿,拼命想着如何缓旋。
官家不在意后宫争宠苟且,但涉朝政,他不会坐视不理。官家宽袖一甩坐在正堂椅上,掉转头问顾鸢,“太子,你怎么看?”
顾鸢面容平静,她记起上一世有人提醒过她:官家此人多疑,好玩弄人心,不喜多事耍心机之人,深谙权力平衡之道,说话一定要慎重。
念及此,她拱手道,“父皇日理万机,依儿臣所见,今日公婆俱在,我夫妻二人先行敬茶,过两日便是家宴日,再将太子妃介绍众人认识,更足显重视。”
闻言,官家神情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微微颔,“如此,也好!”
颜色稍霁,拍了拍束手紧张站立一旁的皇后手背,“太子成家后越沉稳,想事情周全。男儿先成家后立业,很好,很好!太子妃这个贤内助做的也很好。”
破天荒的三个“很好”让皇后笑弯了眼眸,心中喜悦,嘴里呢喃着,“是啊是啊。太子长大了。”视线落在儿子身上,他此时笔直站立,一贯的温和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疏离,
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说话间,宫女准备好了蒲团,太子携太子妃跪下敬茶,皇后见风使舵赏了太子妃一套自己的嫁妆头面,可是用了足足六斤黄金打造而成,华丽程度绝无仅有,用在此处撑足门面,再合适不过。
岂料太子捧出了骠骑卫虎符,“父皇,这是儿臣岳父,永安侯顾沈言大婚前一日交给儿臣的。作为最重要的聘礼。”实则是交给顾鸢的,她岂能让这么贵重的东西遗落慕容霄处,遂大婚之夜离开洞房前顺手摸了出来。
皇后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方才微有些得意的表情就这么僵了一下,头面对虎符,落了大大的下乘。
不过,面子是一回事,兵权又是一回事,皇后双手绞着锦帕,紧紧盯着那块古铜色虎符。
官家垂放在双膝上的手微微蜷起,目光肃木地越过虎符,虚虚地投在顾鸢身上,半响才道,
“既是你岳父给你的,就放在你那里吧。”
只有皇后欣喜地松了一口气。
慕容霄双手轻不可察得一抖,方才回过神来,刚才父皇与顾鸢的那些对话,让他的心脏几近提到了嗓子眼,他从小惧怕父皇,怕他考校功课,更怕他深不见底的心思,
他视线微抬,看见第一次展露笑颜的父皇,与顾鸢聊着闲话,好似他们才是父子。
五味杂陈。
皇后见太子妃呆若木鸡站着,进屋后头一遭亲切地拉过她坐在不远处唠着家常,双眼却始终盯着父子俩这边。
皇后说了什么慕容霄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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