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修建堤坝,也应该在河里,为什么护城河里也修了水闸?”北寰言蹙眉,“修了水闸,水大的时候也放不下来,修得何用?”
景雀想了想,道:“公子现在不是拿着南境巡察使的权力吗?这事,公子可以召集工部南境五州的水部郎中前来问话。”
北寰言仰头。
这一问或许就打草惊蛇了。
水闸、河道……那院子,从地理上来说,在一条直线上。
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时均白三番五次去查那院子,到底在院子里现了什么?
北寰言想了许久,终于轻叹一声道:“这事,我还没头绪。只是觉得奇怪,还需要更多别的事情来佐证这事有问题。招水部郎中来问话这事,先放一放吧。”
景雀颔不言。
当务之急,是要验证开国伯其山是雏凤楼背后的主子。
只要能查到雏凤楼赚的钱最后流向,就能弄清楚雪娘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名单上的官员,若真的参与了这些事,必定有迹可循。
那些姑娘必须死,是因为她们伺候过恩客里面确实有位高权重者。
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
其山一介布衣因为南泽战功一步蹬爵,已是最高嘉奖,封无可封。
他用雏凤楼笼络这些朝廷官员,目的为何?
北寰言目光微沉,看来明天开国伯府的宴请,或许能弄明白一些其中的缘由。
但有备无患最好。
“我明天要去开国伯府。”北寰言道,“有劳景叔帮我准备准备了。”
景雀点头:“明日公子要去其山府上,应该是要带点礼的。”
开国伯其山的府邸建在沁春城南城。
几乎是守在了南城城门口。
这地方是后来沁春城扩建出去,陛下钦点给其山的土地建宅子。
因靠着城门,也不是闹市区,过了中央大街以后,这边就变得冷清了下来。
太远的路,北寰言不想骑马。
骑马分神,他想坐马车的时候,想想最近生的事。
凌信手受伤了,也没法赶马车。只能跟着北寰言一起坐马车。
景雀从身边找了一个会赶车的小内官,赶车带着北寰言往开国伯其山的府邸前行。
景雀总觉得最近沁春城太乱,又让冷威带十几个人跟着护卫。
北寰言一向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有人安排了,他便从善如流,受着就好。
赴宴时间,在申时。
傍晚时分,天边红灿一片。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南城走,
北寰言下午回馆驿换了一身自己习惯穿的对襟长袍,月牙白的内里,外面套了一件碧色纱衣,他没束,只是用一根碧色的绳子把多余的头懒懒地系在后面。
他换下圆领衫,换回自己的衣裳,衣衫散漫,眉眼妖灼。
他端坐着,双手拢在衣袖里,闭着眼,似是在想事。
凌信则是靠向窗户,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景。
过了中央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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