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胆大,事到临头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说她胆小,竟敢当着皇帝的面躲起来。
穆靖川摇头失笑,扭头低声对驰海吩咐了一句。
驰海轻声退下,还没等他回来,就见蒙在被子里的云落憋不出住了,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才刚露出眼睛,就撞进了穆靖川的眸中。
云落下意识又想钻进锦被里,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合规矩,连忙朝穆靖川讨好的弯起眉眼。
“陛下”
云落沿着床边从锦被中伸出手去拉穆靖川的衣袖,见他没有拒绝,这才顺势往下拉住他的手指,笑意快从眸中满溢出来。
穆靖川也柔和了眉眼,正好驰海去而复返,拿过他手中的瓷瓶,便上了床。
“陛下,这是?”云落指着穆靖川手中的瓷瓶,好奇问道。
穆靖川却只道:“膝盖可还疼?”
“不疼。”
这句话云落说的干脆,谁料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的那刻,穆靖川便一把掀开了锦被。
夏衫轻薄,丝绸制成的亵衣轻若无物,不仅影影绰绰的透出云落上身绯色的肚兜,泛红的膝盖自然也藏不住。
等到捋起亵裤,红痕就更明显了,尤其是落在凝脂般的肌肤上。
“不疼?”穆靖川挑眉,挑起一抹药膏就往云落的膝上抹去。
只一下就叫云落告饶,“疼,陛下,奴婢疼。”
但穆靖川丝毫没有放轻力道,还是驰海在旁解释了一句:“姑娘,这药需用些力才能将药效化进去。”
活血化瘀的药哪个不是这般,云落知道,但不妨碍她可怜兮兮的噙着泪,咬着唇不敢再呼痛,却叫人怜惜。
穆靖川虽然面上没有表示,但云落却能感知到,给她抹右腿时,明显放轻了力道。
殿中的连枝灯不知何时被尽数吹灭,只剩下床头的宫灯还散着蒙蒙光亮。
烛火跳跃,长睫在穆靖川的脸上投射下一片阴影,遮蔽了他凌厉的凤眼,眉眼都好似温柔了下来。
云落一时竟看痴了。
穆靖川抹完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云落。
穆靖川扬了扬眉,轻咳一声见云落回过神来,便将手中的药膏递给驰海。
“陛下——”
云落忽的如乳燕投林撞进穆靖川的怀里。
娇躯满怀,先前若有似无的幽香此刻将他包围,穆靖川低眸,就见云落的胆子已经用完,双眼紧闭,眼睫却紧张的不住轻颤。
穆靖川低声轻笑,欺身压上,手顺势盖住云落那截不慎从亵衣中露出的腰肢。
触之温润,如她那双手般堪若美玉,叫人流连忘返。
床幔不知何时落下,遮住了床头的烛光,却挡不住床榻上的娇声软语。
为了爬上龙床,云落为这一天不知付出了多少汗水,但此刻在暗色的床榻上,瞧着穆靖川模糊的轮廓,紧张得呼吸都快要静止。
“陛、陛下……”
云落紧紧抓着穆靖川的衣襟,感受着男人已经伸进她肚兜里的手,身躯不住颤栗。
“嬷嬷没教过你吗?别怕,放轻松。”
随着穆靖川的一句轻声安抚,云落只觉胸前一凉,随即又是一热,叫她没忍住喘了一下,眼角泌出泪水。
何止是敬事房的嬷嬷教过,国公府的嬷嬷也教过,就连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深红也红着脸提点了她几句。
但耳朵里听一百遍,也不如真刀真枪的实践一回,且她也知道,床事不顺,也会被厌弃。
国公府有个风流的三老爷,除了正妻,小妾加通房共有人,比现在宫里的娘娘都多,时不时就能传出些“趣事”供人在茶余饭后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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