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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庆典(第1页)

君王授课方式同于普通学子,林长卿无需前往稷下学宫,而由先生进宫教授,地点便设在尚书房。次,郑安雅到授课处,林长卿和林长晔在了。只见林长晔胡乱向她行了一礼,问道:“安雅,表姐了吗?”

郑安雅道:“了,她在厢房休息。”

林长晔对林长卿道:“哥,能能叫表姐也一起?”

林长卿正道:“何?”

林长晔道:“你表姐能听学,表姐就能吗?”

番说辞着实些无赖,林长卿听了笑道:“别以多一个听学,先生就会少注意你一分,像你种调皮捣蛋,到哪儿都能得到重点关注。”

林长晔拉林长卿袖子,拖长了声音:“哥行行嘛你看,家公主一个在里,需要保护她呀。万一歹出现呢?表姐名副使,实际上也公主侍卫嘛。”

林长卿道:“胡闹!里尚书房,哪歹?”

第一次见林长晔撒娇,郑安雅起了一身皮疙瘩,看虽非亲兄弟,关系&xeoo比寻常兄弟更亲密几分。林长卿虽然嘴上训斥了弟弟,但想着横竖无伤大雅,便将杜襄成宣了进,让她坐在郑安雅身边听学。

教礼仪先生并学宫祭酒,而一位须皆白长者。渤海国礼仪繁琐冗长,单“相见礼”就洋洋洒洒好几篇。先生教得一板一,了无生趣。郑安雅全神贯注地听了到一刻钟便觉得无聊得很,抬看林长卿,端坐在那里,再看林长晔,面前书本竖得笔直,挡了整个脑袋,手上知道在捣鼓些什,很明显在开小差。些小动作自然瞒过先生,整堂课林长晔挨了好几训。

课间休息时,林长晔知从哪里弄了一份束帛、两只活羊羔和一只活鹅。下可好,尚书房顿时变成了菜市场。羊羔们“咩咩”叫着到处乱窜,大鹅“昂昂”拍打着翅膀。先生气打一处,怒道:“清元君,尚书房乃清净地,你带些牲畜做什?”

林长晔笑得一脸无辜:“先生,上节课们学了相见礼,但相见礼内容太多容易忘记。说‘学而时习’嘛,想着大家一起练练,容易记得。”

先生怒道:“胡闹,夫上节课刚讲过,‘上大夫相见以羔,饰以布,四维,结于面;左头,如麛执。’羊羔和鹅都要捆好了才能送,哪地乱跑?”

林长晔摊了摊手道:“先生,知道,可第一次学礼吗?也会捆,什头朝左脚朝右,一小心弄错了又‘非礼’,所以只好带了麻烦先生教捆了。先生您学富五车,捆个羊应该成问题?您看,全准备好了,请先生赐教。”

说着变戏法一般地掏出了羊羔穿衣和绳子。

先生心中暗暗叫苦,身大夫,所礼品都仆从准备,哪里需要亲自捆绑羊羔?只好用神求助于林长卿,希望国君管管个淘气弟弟。

等林长卿话,郑安雅跳了出。她到底少年心,见小羊羔生得可爱便追着跑,堵到墙角将它抱了起。一会儿,她又将羊羔丢下,自己跑开了。

林长卿见了,忍问她:“了?”

郑安雅指着羊羔皱眉道:“它,它好臭。”

“哈哈哈,”林长晔拍打着桌子,笑得震天响:“它刚刚拉完屎?你也看看就去抱,笑死了,哈哈哈!”

忽然又向先生行了一礼,道:“学生疑,请教先生。”

先生好生气地他:“说。”

林长晔强忍笑意问道:“先生,送羊羔如果出门前就准备好,那它一路上拉屎撒尿可办呢?您也说了它们畜生,憋。要专门找个伺候它们?噗哈哈哈。”

“林长晔!”

看先生脸黑成了锅底,林长卿实在忍了,“看看你干好事!把些东西都弄走!打扫干净!”

见王兄真生气了,林长晔才嘻嘻哈哈地叫内侍进清理。

庆典很快就到了。渤海国东域大国,前道贺国家好几十个,林长卿和郑河清母子俩忙得团团转,就连林长晔都被安排了少迎送往任务,显得模样起。

郑安雅送上国书和贺礼,刚准备跪拜,只见受礼内官双手搀她道:“太旨:‘公主身份特殊,必跪了。’”

郑安雅谢过,迎着众使臣诧异目光退到使节队伍中,然在此起彼伏问候声、道贺声、溜须拍马声和夸张溢美词里熬到庆典结束。

当晚便灯会了,林长卿大宴群臣和外国使节。酒过三巡,按礼他应登上宫城城楼观灯,以示与民同乐。城楼下百姓远远看到骁勇侍卫和一长队手提宫灯宫女,便知道他们王了。他登上城楼,向城下挥手致意,顿时左右礼花齐放,照得天空如同白昼。民众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

国君参与观灯过做做样子,真要待得久了下面反而能尽兴。林长卿自然明白个道理,于他只站了一小会儿便下了,将位置腾给亲贵们。

说亲贵,其实只郑河清与林长晔两个。只因林长卿个国君太过特殊:他独子,又活了一千五百多岁,父族除了林长晔以外都凡,隔了许多代,又过多次动乱,早就知散落在哪里了;他尚未娶妻,自然也就妻族;母族除了母亲郑河清外都在高昌国,山高路远往极少。过今年同了,至少多了一个郑安雅,于郑河清便拉着她一起上了城楼。殊知她一举动引得众大臣和使节们惊掉了下,纷纷打听太身边那名年轻女子谁,到半个时辰,高昌国公主名号就传开了。

注:相见礼部分出自《仪礼》中《士相见礼》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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