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胡亥已被陛下派人接到宫中。”
“还请公子殿下去!”
扶苏听到消息并没有马上惊慌,先叫人备驾,找刘邦和周勃前来商量。
“二位,胡亥疯了,你们怎么看?”
周勃道:“胡亥疯了是好事啊,不过我认为,他之前同赵高和李斯走得很近,如今又被陛下软禁于府中,可能是担心殿下或者其他大臣会害他。”
“不会。”扶苏摇头道:“虽然父皇禁足,但却没有中断衣食穿住,妻妾同住,不算亏待。我也早已告明,只要他安心便是,怎么还疯?”
“在我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刘邦思索后道:“古时孙子膑腿,装疯骗过庞涓,逃亡齐国,东山再起。我认为他是装疯!”
“为何装疯?刘季,你怎么看?道明!”
“公子。”刘邦小声解释道:“赵高已死,李斯入狱,胡亥被关在府邸,您有行天子事,掌政事,胡亥已经没有任何势力了,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陛下!他的任何诉求都传不出去,只有疯,才能吸引陛下的注意。”
扶苏不得不佩服刘邦分析局势的能力,刚才前来报信的人也说了,嬴政已经将胡亥接入宫中。
“昔日父皇最疼爱的便是胡亥,就算胡亥勾结赵高和李斯,也不会处死。如今疯了,父皇或许会又让他留在宫内。在我去上郡之前,胡亥就已经得以住在陛下身旁。只是现在被关在府邸而已。”
刘邦继续说道:“如今我等也不知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只能见机行事。无论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公子一定不可试探,一定要表现出对弟弟的关心,让陛下和文武官员,以及其他皇子放心。”
“嗯。”
扶苏点头,立刻前往宫内。
来到大殿外。
蒙毅和冯去疾已经赶到。
嬴政在宦官的搀扶下前来看胡亥。
扶苏看到胡亥的情况后,心里不由得惊诧。
蓬头垢面,浑身污臭,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巫术,在地上长牙五爪,跳着没有规律的舞蹈,额头上有伤,用布包裹,仍有血丝渗出。
“公子。”蒙毅解释道:“昨日卫士言胡亥在府中摔下台阶,磕破了脑袋,可仆人却言他整日魂不守舍,对着窗外痴呆。守将请大夫来看,是小伤,施药后几日就行,便不上报。可今日入厕,失足于茅坑,仆人和卫士将其捞起,便疯了。陛下已经处死了看守公子胡亥的卫士和他的家仆,立刻叫人带来殿外。”
冯去疾疑惑道:“他是不是见到了鬼神?一直在喊赵高变鬼来找他,求仙人保佑。”
前来查看后,扶苏也分不清胡亥真疯还是假疯,但他谨听刘邦之言,不顾胡亥污臭,上前扶住胡亥。
“公子!不能不过去啊。”
“胡亥疯了,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胡闹!”扶苏愤怒道:“他是我族弟,为何不行!”
嬴政见此示意道:“扶苏,让御医来,先让宫人帮他擦洗干净。”
可没想到,胡亥看见扶苏,立刻跪倒下来,朝着地上狠狠磕头,把额头上的伤磕破。
砰!
鲜血流出。
胡亥对着扶苏惊颤道:“父皇!是赵高!赵高来索命了!仙人保命!求仙人保命……”
扶苏茫然地看向嬴政。
嬴政示意先让宫人处理,扶苏进殿商议,蒙毅和冯去疾在殿外等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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