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高耸,也挡不住四溢的酒香,光是闻着,虞惊霜就觉得自己腿上的酸痛去了一半。
挽了挽袖子,她伸手扳住凸出的石砖,一使劲儿,正要跳上墙头进去——
“吱呀——”,后门开了,高掌柜踱步而出,两人恰好撞个正脸儿,面面相觑。
看到她趴在墙面上,高掌柜先是一愣,而后眉毛一立:“虞娘子!”
虞惊霜缩回手,摸摸后脑,尴尬地干笑道:“高掌柜,莫动气,我整日无事可干,只好饮些酒来消磨时间,你家的美酒飘香十里,实在诱人呀!”
她说话嬉皮笑脸,高掌柜嗤之以鼻,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他的神态却突然有些缓和了:“……虞娘子,你是不是腿又疼了?”
见虞惊霜不说话了,他叹了一口气,侧身让开路:“这些天阴雨连绵,昨个儿药堂的人才来我这儿买了些酒,说是过些日子给你送些药酒泡腿,我早该想到你身子难受的。”
他带虞惊霜进去,从屋里的架子上取了一坛密封的清酒递给她,虞惊霜伸长脖子闻了闻,脸上露出惊喜来:“好香的酒!”
高掌柜“哼”了一声,面上不显,话中却透露着淡淡的得意:“我可是大梁最会酿酒的人,这是最新的品,只你一人有,外头有价无市!”
虞惊霜适时地拍了拍掌,很给面子地惊呼道:“原来如此!幸得掌柜厚爱!”
她将酒坛掂量了一下,伸手从口袋里摸了一小锭银子给掌柜,男人眉头一皱,刚才的好脸色又沉了下来,佯怒道:“虞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收回去!”
握着那锭银子,虞惊霜嬉笑道:“怎么,高掌柜,做生意不收银钱,你白开张呀?”
她要把银子往桌上放,却见掌柜面色一肃,连连摇头又摆手,坚定道:“您以前救了我全家老小的命,否则我现在能站在这儿开店?”
他把虞惊霜往外面赶:“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您要酒我还收钱,我这张脸往哪儿搁?您再说给钱的话,下次小店就真闭门不做生意了!”
虞惊霜被他连连往外推,手里的银子怎么也给不出去,见掌柜似乎真的有些生气,她只好赶紧叫停:“哎哎哎——高掌柜,先别急着赶人!”
她拍拍酒坛子,嬉笑道:“好歹给我根绳子,让我能提着回去啊,刚才街坊们还给我塞了一堆东西,这么抱着可累得慌。”
高掌柜转身去找绳子,在他看不见的视线盲角里,虞惊霜悄悄将那锭银子塞到了酒架子的隐蔽处,还欲盖弥彰地往里面捅了捅。
于是等高掌柜一转身,看见的就是她鬼鬼祟祟地趴在酒架旁,手还在抚摸着酒坛的模样。
掌柜额角青筋凸起,他忍无可忍地喊道:“虞娘子别看了,看得再久,今日也只能给你一坛!”
虞惊霜哈哈哈笑着,悻悻地缩回了手,溜溜达达地走过去接过绳子将酒坛系好。
她左手拎酒、右手揽着木匣,将一连串吃食玩意儿系在腰间,向掌柜挥挥手道了别,才悠哉悠哉地离开了酒肆。
……
她走得很慢。
京畿的初春很少有这么明媚的天气,虞惊霜很享受和煦的日光照拂在身上暖意融融的感觉,就好像要把她心里最深处积压的寒雪照融化一般。
一路上,都有或眼熟或眼生的人认出她来,不论是小摊旁的商贩、缓步而行的妇人,还是过路的行人、结伴而过,腰挎短匕的少年郎们……一张张不同的面容在看到她时,却都会露出相同惊喜、和善的笑。
过去她曾任职于都虞司,负责护卫京畿安防,与许多百姓有过不少交集,现在她已经卸任所有职务,选择隐居于市井,可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却一如既往,没有丝毫轻慢。
虞惊霜一一回以颔和笑容,因为这些可爱的人们,她离开官场和皇宫后的生活才愈生趣、舒服。
就在她悠闲地行走着,马上就要拐弯进入院落所在的小巷时,突然,一阵长长的马儿嘶鸣声如裂帛般骤然响起!
“咴儿——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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