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乱如麻,顿了顿道:“我……方才它掉到了地上……”
虞惊霜挑了挑眉,接上他的话:“所以你收起来了,本来想放在木匣里,然后正好那两人来了,于是你便将它放在了袖中,忘记了一起撕毁,对吧?”
潜鱼沉默了。
虞惊霜说的这话真是完美又合适的一条理由,换他来想,最多也只能想到这个借口。
只是……他捏紧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濡湿的掌心,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此刻不应该开口应答。
“……是。”沉默了片刻,潜鱼还是低声,从嗓子中艰涩地挤出了回答。
话音一落,他就听到虞惊霜笑了一声,没什么情绪:“这种晦气的东西,又不用特意去扔。”
潜鱼听到她淡淡道:“掉在地上了就顺势丢了呗,还捡起来干什么?不嫌脏吗。”
潜鱼抬眼看她,有些愣怔地轻轻重复:“……脏。”
虞惊霜微蹙眉头,似是有些烦闷和倦怠。
于她而言,收到这些信除
了心中添堵,并无半分波动——那些问候、寒暄、道歉和故作亲昵的闲聊,只会扰人清净。
而潜鱼在她身边待了如此久,到现在却还连这样一件小事都做不利落,换做她从前执掌军卫时的脾气,这样失职的下属早该去领罚了。
“不管你袖中还有多少,都给我弄干净了。”
她直起身子,不欲多言,看都没再看那信一眼,反手随意将信扔到了潜鱼的脸上,迈步离开了。
“啪——”轻轻一声,却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辱得潜鱼面色惨白,浑身凉透。
他半跪着岿然不动,尖锐锋利的信纸页自他的额角划出了一道伤口,然后缓慢地滑落他膝头,被风一吹,落入了一汪雨后的积水中。
细细的血线突兀地浮现在脸上,细碎的痛感传来,潜鱼半垂着眼睛,一眨不眨。
他看着那积水中的信件逐渐被泥水浸湿,污秽将信上“兰乘渊”三个字一点一点吞噬。
直到那朵浅淡的小桃花也被慢慢染脏,沉入了泥水底,他才后知后觉地眨眼,一点晶莹悄无声息掉了下来,隐没在衣衫中。
……
白芨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清潜鱼一动不动的身影——
被虞惊霜不耐烦地叱责了几句后,潜鱼一向魁梧的背影都仿佛瑟缩了许多,瞧着有些可怜。
他悄悄转身,进了小院中,虞惊霜正懒散窝在檐下木躺椅上,阖着眼眸晒太阳。
白芨走过去,想了想,手中拿了蒲扇,安安静静坐在虞惊霜身旁,慢慢为她扇风。
他并没有为潜鱼说好话的心思,甚至说,他巴不得虞惊霜将她身边的其他男人都赶走,只留他一人才好。
不过……白芨心有忧虑地想,自从两年前他跟在虞惊霜身边后,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恼火的样子,今日她流露出一丝威仪,倒是让他心生不安。
他被调教好送来她这里前,曾听那些人与他嘱咐,说虞惊霜和气大度,平常总一张笑脸迎人,十分好相处。
只要他善于利用自己容貌,略施小计,想必定能哄得她开心,从手指里漏下点好东西给他们,说不定,还会为他倾心、对他言听计从。
那些人想得倒是挺美,白芨从心底鄙夷——
这些头脑简单如虫豸的人们也不想想,一个年轻姑娘,尚是戴罪之身时,就能将军卫那帮凶神恶煞的人都治得服服帖帖。
她就是脾气再好,能是等闲之辈吗?
今日她懒得应付故人,只说了几句话,那二人才与她打了个照面,就被刺激的一个怀着自哀匆匆离去,一个黯然神伤狼狈逃离。
潜鱼平日里多稳重,白芨都要怀疑他是山石成精,根本不会笑也不会哭,不也被虞惊霜两句话给训成鹌鹑了……
白芨想着那些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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