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了,不方便,待会儿再来吧。”白清越拎上自己的工具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武一和班主在原地凌乱。
事情展过于离谱,武一脑中一片浆糊,“班主,那个新人又看不见又听不见的,这有啥不方便的啊?”
班主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心里堵得慌,愤愤地喊:“我咋知道!走了!回去!”
戏台外没声了。
禾音原本背靠着墙,此时重新站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装。
乌兹飞到背后为她掸去衣服上的灰尘,声音闷闷不乐的,“为啥要踩上那东西啊,你明明可以不用摔的。”
“因为可以再敲一笔。”提起这个,禾音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不少,“这是位部长,钱应该不少。”
“只是摔一下而已,又不会掉块肉,这笔账,稳赚不赔。”
乌兹还是很蔫,“可是,鸦不想你摔,再多钱也不想你摔。”
“而且鸦觉得那个狗东西会赖账。”
经过刚才那一遭,白清越在乌兹这儿的印象已经从人傻钱多冤大头变成了行为和性格一样恶劣的狗东西。
禾音微微一愣,随后把蔫了吧唧的乌鸦揽在手心,“好,下次换个法子讹钱。”
“至于不给钱,嗯——等他赖账的时候再说吧。”她现在懒得去思考这些事儿。
演员后台一如既往的昏暗,什么都看不清,禾音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拿出了在木楼里顺的蜡烛。
这儿的道具箱里什么东西都有,她翻出火柴,点燃,蜡烛亮了起来,照亮了方寸之地,烛光微弱,但聊胜于无。
“咱们要找啥?”
“只是个人推测。”
这个地方不大,禾音举着蜡烛,一寸一寸找过去,“找上书生的鬼指了木楼,那找上管家的鬼,对应的地点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儿了。”
梨园一共也就这么几个地方,住宿区,她之前杀寸头时草草探察过一圈,没什么东西;祠堂,给的线索是木偶和铜像;练戏场,玩家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儿度过,也不像是折磨人的地方,那剩下的,只有这儿了。
夜晚黑,又总是在唱阴戏的时间段来的这儿,或许遗漏了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总该留下什么的。”她挪开角落的道具箱,果然在木墙上看到了几道暗沉的血痕,很杂乱,也不明显。
“这个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个被做成化妆品的鬼惨。”乌兹忆起那两个鬼的外貌,自问自答道,“也对,那个鬼有人样。”
“说起样子,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禾音抚过墙壁,虽是木制的,但是都好好的上了漆,摸上去很光滑,想在这上面留下这种血指印,不容易。
可见当时那人用的力气有多大。
“鸦不知道呀。”乌兹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不过鸦觉得那个鬼说的肯定不是实话。”
“嗯?”
它理直气壮:“背后操控的就是那个老东西,他怎么可能自己骂自己坏话,肯定是讹那些玩家的!”
禾音:“……”
话糙理不糙。
“怎么样,鸦猜的对不对?”
“不知道啊,或许是对的吧。”禾音重新把道具箱挪回原位,随后躺到了椅子上,脚尖一下一下轻点地面,连带着躺椅开始摇晃。
乌兹乐颠乐颠钻进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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