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住那根“线头”,就像抓住蚕茧之丝,咬住光的尾羽——
「你看到了一束光,它始于何处?」
伴随门扉的呓语,抽丝剥茧的寻觅正在深入,艾伊的视线一点点扫过整座教堂的穹隆,在浓郁的灰雾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忽明忽暗的闪烁。
只有洞见的视角能看见它,这似乎是一种无形之物,像是被蒙住双目后,透过眼洞渗透进视界的残存角落——
光的影子像树荫一样摇晃,像是干枯的血,是黄昏时候的照明之骸,它支离破碎,摇摇欲坠,却在无知觉中彰显着丝缕存在感。
它从砖瓦中渗透,像是融化的蜡液滴入艾伊的器皿。
这些意象逐渐编织成一个无暇的圆环,紧紧贴在艾伊瞳孔的边缘。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那道留痕的意义:
「灰并不是愚蠢的学徒,他只是进无可进。」
「从我这里流出的,我所埋藏于灰质中的,是未竟之愿,也是宏伟之欲……」
在刺目的辉光中,一双与艾伊一摸一样的苍青色眼眸,携带着无限复杂,无从理解的情绪,缓缓浮现在他面前——
那是一只娇小的,灰色的狐狸,与艾伊一模一样的狐狸,他的声音仿佛遥远,又似乎近在咫尺。
他说:
「“我从未止步,只是进无可进。”」
艾伊死死捂住头颅——
无穷无尽的“不甘”与“傲慢”将他淹没,他听见一个轻细却也宏伟的声音,在他耳边讲述着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灰”的故事:
「我于熄灭的时节中蔽目行走,行至天光死去前的一刻,脚下是断裂的途径,已无路供我踏行,此态的辉光渗漏枯竭……」
他听见叹息:
「可是,“第二拂晓”仍然遥遥无期。」
灰向艾伊露出微笑:
「于是,我举起置闰之法——」
等等…我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看着那行由辉光组成的小字,艾伊只感觉毛骨悚然,他感到自己正在迷失,他的嘴唇颤抖,模糊不清的音节正从他自己的口中流出:
「我已将此身化作玻璃的容器,辉光可以在其中流淌,就如在砖瓦的空隙里渗漏。辉光无孔不入,是天座脖颈里干涸的血渍,是新流出的油膏……我将其涂抹在节,在无光的季节,举起一场盛大的受膏之礼。」
他试图捂住自己的嘴巴,但还是不断出一声冰冷的吟唱:
「此仪式将复现太阳乖蹇的命运,但我已进无可进,或许……行至尽头的分裂,也将成为一次新生——」
灰……
艾伊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这具身体中似乎有一层灰质正在苏醒,灰雾包裹了他,包裹了整座布道台。
光的节触朝他的身躯中蔓延,穿透了他瑰红色的,玻璃一样透明的器皿——艾伊盛满辉光,那些涌入身体的光无处不在,在剔透的血肉与骨架中穿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冰冷中透着不仁。
艾伊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根灯芯。
他的红液开始震荡,辉光像是黏稠的油膏,渗漏进红液,被收纳入进红池。
光的伟力淹没了他,光在他耳边低语:
「我所追奉,将于池中长存——我所许诺的基石,将建成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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