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指名没道姓,可众人就是朝前面那人看去。
桑延识趣地站出来,“禀王爷,臣昨晚彻夜查案。唯恐耽误了今日朝会,好在天不负我在今早拿到口供。”
两人之间的习惯,从前在军中时桑延喊他爷就是小事私事,喊将军、王爷就是要事。温衡知道,她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内侍从桑延手上接过供词想呈给摄政王过目,结果上位者挥挥手,示意直接给百官们看。
手掌大小的纸张摊开后有桌案那么大,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以刘御史的角度自陈这些年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事迹。还有好些个往来官员的名字在上面。就连御史令姜逊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他在宫门处遇到桑延就知道自己名字在上面了,此刻倒是按捺下去没有反应。之前跟刘华一起议论桑延的那几个名字也在上面,忍不住跳出来指责她公报私仇。
“指挥使抓人无非是因为刘御史私下议论大人出身,我等不过是附和几句如今都被扣上同党罪名。这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
“桑大人去抄家拿人时既无诏令也无证据,就凭你一句话就抄了当朝御史的家!这是何等的狂悖啊!!”
“我朝律法,刑不上官身。听闻昨夜殿前司大牢的哀嚎声方圆几里都能听见!我等要先参桑大人目无王法的罪名才是!”
……
温衡倚着座位把手,冷眼看朝堂之上叽叽喳喳的,跟在街口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次言官们针对的对象不是他,而是桑延。这让他稍微舒缓了些。
看供词上出现的人名都出来的差不多了,温衡冷声道:“好了!”
吵吵嚷嚷的一群官员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殿上,上面坐着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他们参的是摄政王亲信。
突然又噤若寒蝉。生怕自己是下一个“殉主”的人。
阮世昌终于等到个节点能插进去,隔着中间几个人。他弯腰行礼,“王爷,臣想先问桑大人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问吧。”
桑延眼下青黑,略显疲态,但上扬的眉眼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情。
阮世昌怕隔得远了对方听不清还特意走近几步,“桑大人。”
对方倨傲的点了点头。“王爷让你问就问吧。”
“在下是刑部的,不管私怨只问法度。敢问桑大人传闻是否属实?大人无凭证就去拿人?还对御史用刑屈打成招?”
或许是因为摄政王让自己问的,阮世昌见桑指挥使听到自己的问话虽然皱了眉头,但还是一一回应了。
“第一,我抓人是因为王爷特权监察百官,先斩后奏。别说我只是抓了他,就是杀了他也不犯国法。”桑延看着这个被推出来马前卒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你说供词是屈打成招的难道这个也是我凭空捏造的吗?”
阮世昌看她从衣服袖口和护腕中间的缝隙掏出两张写满的纸张。难怪之前的供词只能拿在手上。
“这两张呢,是刘华口述的与供词上面官员往来交易结党营私的细节,以及他家中藏匿的书信和宝物的位置。”
她单手举起这两张铁证,斜睨着刚刚慷慨陈词的几位言官。语气漠然:“诸位若是不信可以传阅。不过我进宫之前已经派人去取了。想来也快到了。”
阮世昌一看那几位脸色登时就煞白的,心里也有数,打算散朝后一起带走办了。不过,“虽说如此,但按律桑大人还是不能对御史动刑。”
桑延:“刘华是板上钉钉的死罪!带罪之身也算官?”
阮世昌:“大人刑讯他之时还未定罪。”
桑延无语:“不刑讯怎么定罪?”
阮世昌坚持道:“不定罪就是官身,官身就不可刑讯。”
两人有来有往僵持不下,殿内飘荡着桑延气急败坏和阮世昌心如止水的声音。
最后还是内侍来回禀说宫外桑大人的麾下来送东西。两人一齐看向摄政王。
温衡摆手,“带上来。”
阮世昌原以为一个御史,再贪能贪多少?几百两,几千两顶天了几万两就够普通人几辈子花不完了。等到那几十万两的银票和两大箱金银珠宝抬上殿的时候他才现自己的眼界小了。
百官也议论纷纷,这刘华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谁能想到私下里攒了这么多金银呢?
摄政王更是脸色阴沉,看着山雨欲来。
桑延瞟他一眼,心里对温衡的演技很是看好。明明这些证据和金银都是对方给自己准备的,还能装出一副被震怒的模样为国锄奸。
她抓起一把指甲盖大小的珍珠,任其从手上滑下,言语感慨:“当初我在西南落草为寇,都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大的珍珠。”
“如此看来,当官比抢劫挣得多啊!难怪那么多人终其一生挤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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