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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弦之音?那是什么乐器?”池云皱眉,“郝文侯看到的东西,你可有看到?”阿谁静了半晌,慢慢点了点头,“拨弦之音,只有一声,若非琵琶,就是瑶琴、古筝之类,不成曲调,听不出那是什么。”她又呷了口茶,茶已微凉,慢慢的道,“郝大人看见的东西我也看见了,不过……我不知道那有什么可怕的。”孟轻雷问道:“那是什么?”
“一个男人。”阿谁道,“黑纱蒙面,我只看到他一只眼睛。”她缓缓举起手指,在右眼之处沿着眼角往上斜划,“他的眼睛,长得很特别,眉毛和眼睛都长,眼瞳极大极黑,眉角和眼角都往上飞,就像……一片柳叶,只消是见过的人,一定能认得出来。”孟轻雷心中一动,失声道:“莫非是那日早晨和你一起站在郝家门前的那个黑衣男子?”阿谁点了点头,“他……他……”她终是没有说下去。池云道:“这人竟能吓死郝文侯,真是古怪,只怕峨嵋铁心也是他吓死的,不知他吓死这两人却是为了什么?”阿谁摇了摇头,突然问:“我的孩子……”
池云倏然警醒——丫鬟去叫茹妈把孩子抱来,已经过了这许多时候,怎会没有丝毫动静?“我去瞧瞧。”他一跃而起,往茹妈那边奔去,对孟轻雷道:“看着阿谁姑娘。”
五黑琵琶
唐俪辞在京城“紫云坊”中清点购来的冬衣,平日他很少干涉手下商铺的经营,不过涉及布施,若不下来转转,多半这布施就会掺了许多水分。他并不讨厌有水分,人总是有些自私,但如有适当的水分且能布施足够的冬衣,岂非皆大欢喜?他预计购冬衣的银子的时候,便已把水分计算进去了。
紫云坊的掌柜顶着张笑脸看着唐俪辞对着桌子打算盘,他纯粹只是将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而已,眸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含着温和的笑意。紫云坊的掌柜夏紫云跟着唐俪辞做生意已有三年了,这位爷端的是只笑面虎,所以凡唐俪辞笑的时候他都想哭,唐俪辞不笑的时候他更想哭了。“唐公子,不知……您觉得,今日布施情况如何?”憋了良久,夏紫云终是忍不住问。
唐俪辞轻咳了一声,推开了那算盘,“情况大抵如意。”他说了这六字出来,夏紫云越发不知道该哭该笑了,也不知是赞是贬,只得继续顶着张笑脸对着唐俪辞——这位爷虽然难伺候,但是“紫云坊”一年数万两银子的盈利,唐俪辞给他分了五成,就冲着这五成,再难伺候的主子也要伺候。“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唐公子尽管说,紫云坊一定改、一定改。”夏紫云点头哈腰。唐俪辞道:“紫云坊的生意一向很好,我对紫云坊一向很满意。”微微一顿,唐俪辞微笑道,“只要今年晓云霜金店的账本不糊涂,紫云坊可算令我满意之极。”夏紫云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强笑道,“晓云霜的账本……和紫云坊好像无关……”唐俪辞的手指轻轻敲了算盘几下,“去年紫云坊的年帐耗材算到了百之五,实耗只有百之二,为这其中三点的帐,你被我罚了两千两银子。去年晓云霜的帐不糊涂,前儿我刚看了它今年的帐,却是有些糊涂起来了,听说你和晓云霜的头儿崔大个走得很近,难道是因为去年被罚两千之后仍有获利,所以要把经验传授他人?”夏紫云刹那起了一身冷汗,“唐公子,我怎敢做这种事?去年被您罚了之后,夏紫云哪有能获什么利?更加万万不敢欺骗公子。”唐俪辞道,“只要你不做就好,你敢不敢,与我何干?”他温言道,“我又未恐吓于你。”夏紫云满头冷汗,暗道这原来不是恐吓?正待满口称是,突地唐俪辞扶桌站了起来,到窗口深深吸了口寒气,夏紫云小心翼翼的道:“公子今天脸色不大好,莫不是着了风寒,可要碗姜汤?”唐俪辞微微一笑,“倒杯热水给我,我要服药。”
夏紫云吓了一跳,服药?那便是说病了。他跟了唐俪辞三年,从来不知道他有病,随身带的有药,难道是病得不轻?但见唐俪辞肤色润泽,既不气虚,也不体弱,不知得的是什么病?“阿华,送杯参茶上来。”他扬声叫道。唐俪辞摇了摇头,“参茶改药,还是热水吧。”夏紫云连忙又拉长声音叫,“参茶改热水——”
过了片刻,楼下伙计送了杯热水上来,唐俪辞自怀里探了药瓶出来。夏紫云斜眼偷看,唐俪辞衣着一贯平常,身上带的东西却无一不是价钱令人乍舌模样令人眼花的昂贵之物,但此时的药瓶灰不溜秋,不知是什么材质,只见他倒出一片白色之物,合水吃了下去,过不多时,便乘轿离去。
像唐俪辞这样的白毛狐狸精,也会生病?
当池云赶到茹妈住所的时候,茹妈的院子里有人在弹琵琶。
那琵琶和寻常琵琶声不同,并非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之声,而是一声声简单的单音,虽然是单音,却颇有旋律,听在耳中,明知弹奏之人不善琵琶,却也盼多听一阵。池云心头微微一震,他妈的老子从来不听这些,却为何突然觉得这声音好听得紧?一定有问题!踏进院子,只见茹妈的院里,茹妈在屋檐下坐着,抱着阿谁的孩子静静的听着那琵琶声,竟不动弹,大雪不住飘落,天井之中一片雪白,连走廊、台阶、屋檐都是纯白无暇。
一片雪白之中,一个黑衣人坐在台阶之上,膝上横着一具黑色琵琶,那黑琵琶周身光亮,琴面以特异技法绘有半轮明月,不知涂以何等颜料,竟而熠熠生辉,月下一支梅花,梅色艳红,红得十分刺眼,然在极黑的琵琶和皎洁的月色之下,那梅花并不显得突兀,就如定要如此的红,方能在黑夜之中显露出颜色一般。那是一具好琵琶,然而弹奏的人并不会琵琶的技法,他将它横在膝上,以十指长长的指甲拨动,一声一声,似曲非曲,似调非调。
那是什么曲调,能令人凝神静听?
那是首本来激越的歌,因为弹者无技、舞者凋零而支离破碎的歌,那唱的本是战鼓是英雄是勇往直前笑谈天下的歌,然而在黑衣人长长的指甲下,它只是弹者的凄恻,英雄的碎骨,共闯天下的迷梦……是辉煌被践踏为泪水的印记……
雪,下得很大,落地簌簌作响。
一切显得很安静。
一滴眼泪自池云的眼眶中滚了下来,“嗒”的一声,落在雪地上。就是这“嗒”的一声,倏的让他清醒了过来——他居然哭了?他活了二十三岁这辈子吃尽了无数苦头在生死关头闯荡了三四回,竟然因为听了几声琵琶,突然哭了?这琵琶——不对!他迅速调匀真气,这是音杀之法——他明白郝文侯和铁心师太是如何死的了——不是因为看了什么可怖之物,而就是被这音杀黑琵琶一弦惊死的!这人……功力极深!他的手慢慢摸到腰间,握住了皮囊里的“一环渡月”,能让他如此凛然的人很少,这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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