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知道顾青的死让向杰很受打击,她也格外疼爱他,每个晚上都象母亲一样搂着向杰,在他耳边呢喃低语逗他开心。可是向杰始终还是有点沉郁,甚至一向睡觉很沉的唐欢都察觉到他的失眠。
半夜醒来枕边是空的,唐欢打个呵欠伸手一探,向杰那半边被子里已经有点冷,他离开了多久?
推被披件衣服,唐欢一边下床一边听听,卫生间里没人。走到隔壁书房里,往楼下客厅张望着,都没在。唐欢不愿惊动同在一层楼的爸爸,小心地走回房间里。
窗帘不象晚上睡觉时被拉得那么拢,唐欢过去揭开看看,果然向杰在阳台上,穿着睡衣正伏在栏杆上。她推开门走出去,把手里的衣服搭在他肩膀上:“穿成这样在外头吹风,当心生病。”
向杰放在石质栏植上的十指交握成拳,唐欢摸摸,冰凉:“快回房,我弄点热水你喝喝。”
向杰没说话,任由唐欢把他拉进房里推上床。唐欢下楼一会儿,居然端上了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宁京租住屋里,懒得烧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经常就吃这个,嫌碗面贵,都买的袋装面,调料包泡开来里头有细若游丝的牛肉粒,向杰总是把筷子伸到唐欢碗里抢着吃,再把自己不爱的胡萝卜粒扔给她。
“我突然想吃这个了,下午刚去买的,怎么样,香不香?”
碗盖揭开浓郁的香气扑出来,向杰微笑着点点头,接过烫手的碗捧在手心里:“很久不吃这个了,还真挺想。”
“我先来一口!”唐欢就是他的手先夹一筷子塞进嘴里,烫烫地吃下去,辣得吸气,向杰被勾起胃口,三下五除二吃完方便面。唐欢急得在一边叫:“倒是再给我留一口啊,全吃啦?你猪头!”
向杰呵呵笑着把碗里的汤汁也全部喝完,拍拍肚子满意地叹气:“饱了,真舒坦。”
两个人滑进被子里,空气中,两个人的口上都有久违的味道。唐欢枕在向杰臂弯里轻声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向杰亲亲她的额头:“当然,永远不会忘。”
唐欢突然想起什么,撑起身子拍打他一下:“哈,我都忘了。你那时候在小纸条上写什么来着?飞机场?我飞机场吗?”
向杰哈哈笑:“你是波音七四七。”他说着,手也抚上飞机机身,拈住她的顶端拨弄,“油已经加好了,咱们来飞一段?”
“买票了吗你?”唐欢没有躲他的手,娇声低语,向杰解开她睡衣的第一个扣子:“这不正在买吗!”
“机场建设费别忘了!”第二个扣子解开已经露出雪白的胸膛,向吻上去,手底继续向下解剩余的衣扣:“不会忘,这是保险,这是安检手续,行李托运,现在……能登机了吗?”
向杰和唐欢的婚礼在年初六举行,酒店里的婚宴退掉,只简简单单一些朋友聚在一起吃了两桌,两位师叔没有从宁京赶来,唐欢找了个借口,推说过些日子回宁京再补请。没有出去渡蜜月,现在非常之际,而且唐欢刚刚小产过罗启南也不放心她出去跑。
仔细算算,这是他们的第三个春节,可是每个春节都过得不顺当,今年虽说总算在一起了,又被顾青的事压着没办法真正高兴起来。郁郁的几天假期过去,春节上班后,罗启南正式把航运公司交给向杰管理。上班第一天,向杰独自坐在原本属于顾青的办公室里,关起门谁也不让进,闷闷地坐了一整天。
顾青不在了,公司的业务还要继续下去,花大价钱造的船只本还没捞回来,不久前在顾青的一力坚持之下,罗启南把原本每一分都安排好用处的钱又拨了一部分过来,找了熟识的船厂已经开工在建造第二条船,依旧是油船,吨位提高了一点,五千吨级。船也要再造下去。向杰是门外汉,在公司、码头、船厂之间马不停蹄地跑了大半个月才算是摸到一点门道,唐欢很心疼他的伤脚,听了巴颂的秘方,每天煮黄豆猪脚给他吃,说是吃哪补哪。
向杰一个高中没有毕业的人,面对航运公司的报表很是挠头,他别的方面挺精明,对这些乌黑一片的数字真的没有一丁点办法,勉强找了点财务方面书看看,实在是相看两厌。他现在对顾青的牢骚深有体会,公司管理果然不是光凭一时冲动就能干的事,这个年头没文化处处吃亏。还好顾青以前留下来的班底工作能力很强,大事小事办得很妥当,让向杰有充裕的时间思考接下来自己该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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