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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不算了解练家子的好恶高次,只估摸着连玉娘都能隔着一堵薄墙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周通令手下的那起子人了。
玉娘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手比划了两下,先是做出了翻动书目的手势,又将耳朵贴在墙壁上琢磨,夸张地做了个嘴型,“账本...”两个字儿说话动作都挺大,长亭摸摸索索半晌总算是模模糊糊明白了,一个激灵从袖兜里掏了一小块碎银子在胡玉娘眼前晃了一晃,再做了个奋笔疾书的模样来。
胡玉娘赶紧点头。
托这么几十天,两个姑娘捆绑在一处出生入死的福,两人默契十足。
长亭眼睛一眯,不知在琢磨些什么,张开嘴同白春轻声闲唠嗑,又让白春在廊间去支会店小二一声儿,“...用红糖蘸料,不要用白糖粒儿,就说官话,店小二问几遍都说官话。”
北地方言俚语盛行,下里巴人不会说官话,也不太会听官话,只有城中的富家大户要做生意,做生意自然要走南闯北,要走南闯北自然要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其实阶层等级从日常语言上就可觑一二。
若两个人就站在廊间,姑娘家说话轻声轻气的,店小二怕是一遍听不懂,一遍听不懂嘛。那就说第二遍,到第二遍了声音自然就大了。
声音大了,里间的人才能听明白。
玉娘听壁角是一把好手没错儿,可一开始周通令是门还没关严实的时候。一时嘴快透了口风,可当门一关严,窗棂一关得死死的,丁香楼既是幽州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自然有它的道理——至少人墙壁里填的不是棉絮,而是实实在在的水和泥。
玉娘贴在墙壁上听,顺着动静向后移,移到一半,转过头来冲长亭摇摇头。
“听不见了。”
长亭看懂了玉娘的嘴型,“...来吃小食!咱们又不急慌回去!”长亭伸手将胡玉娘拉扯着坐下,埋首再悄声道。“不会即刻动手,别慌。”
玉娘恍然大悟,合着蘸红糖酱料是信号?!
不要立马动手杀人的信号?!
玉娘一颗心终于落回实处。
这厢安逸下来,那厢却剑拔弩张。
周通令推门时一时口快,又想先发制人说出口的那句“账本子”让岳老三利刀回鞘。岳老三神色未变,面上一搐须髯向上一翘,在外人眼里好像是在嗤笑。
周通令嘴角一抽,撩袍大刀阔斧地落了座儿。
岳老三挺胸起范,也不回应也不转话题,伸手帮周通令斟了一盏茶,旋手递上前去。露出右手指腹上厚厚的茧儿。
茶汤清亮,开水一冲之后,茶叶四下回旋游荡。
周通令闷哼一声,将茶盏放回桌上。
“怕有毒?”
岳老三伸手将茶盏端回来,一仰头,喉头上下一动。半杯茶水入口,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周通令,将茶盏往木桌上一推,桌上有水迹,茶盏一下子借力滑了老远。“本人生面孔,二爷差脸熟的来,不怕大长公主膈应?有些事心里明白就成了,大长公主顾忌血脉亲缘忍气吞声,可二爷为人子嗣者,不得忧之所忧,虑之所虑?”
算是解释为什么是个生面孔出现。
长亭这个差打得很惊险,幽冀二州挨得如此之近,岳老三虽只是石老二的人,可这号人,周通令究竟见过没?听过没?她都有点拿不清楚,玉娘借补衣裳的由头反复确认,岳老三只直说“绝无可能,在咱们还没回冀州之前,老子是二爷的杀招,是压箱底的货好吧!”
对于岳老三片面地抬高自己身价的行为,长亭只好深信不疑。
其实也是上下左右地想了想,身边确实没个可文可武,年纪适当,气势适当,说话行事又带了一股说不出气质的男人去糊弄周通令?岳老三当仁不让,勇夺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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