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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阳?”外门弟子们闻言纷纷议论道,“就是那个新来的无灵根?”
“无灵根不是比白祈杉那个伪灵根更糟糕?那他新来外门还敢管符盛他们的事,胆子太大了。”
符盛正是那位刚刚被谢玄阳按住手的外门弟子。符盛这几人在外门弟子中算属修为高的,管事处了分配资源外又不怎么管外门弟子间的事,这几人便是横行霸道,欺辱比他们还弱的弱者惯了。现突然冒出个谢玄阳敢说他们的不是,符盛几人又听他名号根本不是什么高修为的人,顿时就怒了。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管爷爷的事!”符盛怒得脸色发青,双眼瞪大如铜陵,要将谢玄阳剥皮吃下去。他看谢玄阳身形少年,之前露出的手腕看起来只要他用力就可扳断,与他自己的身形相比谢玄阳不过是个小东西。一想到这个小东西刚刚竟然扰他的事,符盛心中更是怒到极致,伸手就推向谢玄阳的肩,要将他也推到地上揍一顿,好让他知道知道在外门他符盛爷爷的厉害。但没想却推了个空,他面前的谢玄阳不见了。
符盛一看,谢玄阳竟不知什么时候绕过了他们来到了白祈杉的面前。他微微弯下腰,向白祈杉伸出手。他的手很白,宛如上好的羊脂玉,白祈杉只在凡间那些被精养的富家子弟们身上看到过。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个练剑人的手,白祈杉不免怀疑谢玄阳背上的那柄剑是个装饰。
“能起来吗?”谢玄阳问道,“可是伤到哪里了?”
“没有。”白祈杉拍开谢玄阳的手,自己爬起来拍清身上的灰尘。他可不想与谢玄阳扯上什么关系,谢玄阳身后的符盛已经暴怒了,若他被当作与谢玄阳是一伙的,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毒打,他现在的身体可受不了。
“谢玄阳!!”被忽视的符盛怒吼着,扑向谢玄阳要扣住他纤细的脖子。符盛在外门这么多年从没有外门弟子敢这样面对他,他觉得自己的地位被挑战了。
所有人都觉得谢玄阳要遭殃,却见谢玄阳头也不转,单手扣在在符盛肌肉虬结的手臂上轻轻迅速地拉了一下,符盛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一股剧痛从他的肩刺入他的大脑。
“啊——!”
就在符盛痛得要摔坐在地上时,突然有一掌击上了符盛受伤的那肩,又听卡嚓一声,符盛彻底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众人一看,出手的竟是一向神出鬼没的外门管事。这管事看起来很年轻,但听闻和宗主是同代天衔宗弟子。传言他本是内门长老之一,也曾差点成为这代宗主,却不知怎么回事来了外门。
管事脸上挂着笑,就好像根本没看到眼前的闹剧一样,他背着手扫了眼众人,“今日好生热闹,各位的课都做完了?”
众人见状也不敢作声,这位管事从未管过他们的课,现突然一问他们也不知如何回答。一时间这外门处静的可怕。符盛身边的几人左看右看:“管、管事,这新来的闹事。”他们也不知管事看了多久,但既然他没提符盛打人的事说不定就是没看到,他们不如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谢玄阳的身上。
“哦?”管事道,“谢玄阳还会闹事?我这可是在带他去住处的路上,怎么他就闹事了?”
带他去住处的路上?这么说管事从头到尾都看到了?几人脸色一白,“可是、符盛他…他被谢玄阳打伤了。”
“这不是我打的吗?”管事道,“符盛连连逃早课,我作为你们的管事总该改他教训不是?”说完他挥挥手,示意让这群外门弟子散去,“好了,去做各自的事去。”待众多弟子们散去后他才又转头看向谢玄阳,此时谢玄阳身后还站着个白祈杉。
白祈杉本也是想随着众人离去的,可当他准备走时却怎么也无法抬起脚,他的双脚牢牢粘在地上,连稍稍移动一下都无法做到。直到他被管事看了眼。这下白祈杉便知道,刚刚他被管事不知何时下下的禁锢给扣住了。
“白祈杉你还没走?”管事面上露出些惊喜,惹得白祈杉在心中连连喊他老不休,明明是他扔下的禁锢让白祈杉无法离开却又要做出这幅样子。“谢玄阳,瞧瞧你这室友,知道你不认路要带你走呢。看来你们两人日后会相处不错了。不错不错,以后有难处室友间互相照应照应。”
谢玄阳点头道是。他看出白祈杉留下并不是自愿,毕竟刚刚还是副不愿与他扯上关系的样子,怎么着也不会变脸飞快变得愿为他带路。不过他也不会说就是了,正愁如何与白祈杉此人结交,管事给了个理由,不如顺势而下。
谢玄阳从见到白祈杉的第一眼起就对这人起了兴趣。白祈杉这人势弱受他人欺,以他熟练蜷缩护住自己的样子看来受欺负也不是一两天了,若是常人不是认命就是奋力抵抗,可他却偏偏不。在闷声承受不反抗的同时,他的眼中却似是藏着翻滚的风暴,杀意阵阵,就像是默默蓄力的野兽,终有一日长出獠牙,将曾经的猎物撕得粉碎。
在谢玄阳所认识的人中从没有像这样的,也从未见过,新奇的很。
“白祈杉。”谢玄阳向白祈杉展颜一笑,“以后请多多指教。”
谁要跟你多多指教?白祈杉根本不想理他,在他看来他都自顾不暇,没有心思顾得上别人,更别提这个别人还是个比他资质更差的无灵根者了。两个废物相互关照什么?如何死得更快吗?若不是管事还在这里,他定是已经出声讽刺了,可现在他只能硬生生扯起嘴角回谢玄阳一个笑,“日后多多关照,谢师弟。”
管事见状也笑着走了,徒留下两人。见管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白祈杉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沉下脸,阴沉沉地看谢玄阳,“少来烦我。”然后转身就走。
谢玄阳也不恼,抬脚跟上。他初到此地,管事又还未将他带到住处就自己走了,想要去住处只能跟着他这位不太友好的室友。跟着白祈杉来到住处,谢玄阳见他没有与他再交谈的意思,便自顾自坐到属于自己的床上,卸下背上剑,拔了出来。
窗外散进来的光线在剑刃上反射出一道亮眼的白光,晃得白祈杉睁不开眼。
”你修剑?”白祈杉问,这个问题他从见到谢玄阳的第一面就想问了,谢玄阳背着剑,但手上却不见练剑者有的硬茧,比起从在凡间起就练剑的人,更像是他刚刚做下习剑决定的新手。或许是他听说了剑修对灵根要求不高,更看中的是悟剑的原因?白祈杉心想。
很多新拜入宗门的人都如此认为。但实则入道难,修剑更难。悟剑从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即便是天之骄子,又刻苦整日练剑悟剑,可最终修不出成果的大有人在。于是白祈杉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有灵根者难修剑,你无灵根更别想。剑修可不是拿把剑就是的。”
”我知道。”谢玄阳垂着眼,将剑放置在腿上,一手按住剑柄一手轻抚着剑身。他问,”你可知何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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