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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痛快了没有?”
白羽本还忐忑不安着,听了这话立马扬眉,抬眼时透露出来的满是愉悦,“属下长在九层台,九层台就是我的家,没人敢在九层台耍威风。”
陛下也不行。
这句话没说,因为鸣泉也在。
可即便是有些话没说,鸣泉也是无法认同的,“白羽,天使入府如同陛下亲至,怎可胡来。”
白羽并不相让,“鸣泉兄长尊崇陛下,倒也不至于连一些陛下的阿猫阿狗都要连带着尊崇吧。主子深受陛下重视,那些阉人却阳奉阴违,都快骑在九层台脸上来了!这不该教训教训吗?”
鸣泉差点被怼了个无言,喉结滚动支吾片刻才道,“亲使也是陛下的脸面!”
秦姝顾自地点点头,回首认真地望了鸣泉一番,白玉般的指尖朝着对方只轻轻一点,半是威胁半是赞同,鸣泉本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心思全无,拱手道,“尊主,属下并非是想冒犯您。”
秦姝面上不显,只气定神闲,“我知道,九层台就是为大宋的历任皇帝所设,鸣泉对陛下的这一颗忠心,天地可鉴。”
鸣泉还要再说,却见女子已然将指尖放在唇边,叫他不必解释的意思显而易见,鸣泉只好把头埋得再深些,以示自己的态度。
自从那夜张弛丧命,自己在尊主面前无意说出“您近日的做法,更像是想要取京城禁卫军权”这番话后,便一直惴惴不安。他不敢定论她是否会因为他的失言而猜忌,更不敢定论她真正要做的事是什么...
这位子若参与夺权党争,要么,是陛下授意;要么,是要将陛下彻底架空。
而自己一直是站在皇权的这一边,最终的主子永远是坐在皇位上的人,若是秦姝想要夺权,九层台就是其最大助力,所以第一个要扫清的障碍就会是他...
“鸣泉,你跟我进宫吧。”
鸣泉不可置信地抬首。
“你陪着听白进宫也有一段日子了,这次侍疾,本宫要见见那个尹天师。”女子偏头见着他的神情,“怎么了,你不爱去?又不进后宫,不用偷偷摸摸的。”
“属下遵命,这就去备马。”鸣泉自是心中感激的难以言喻,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她的愧疚,大家都是九层台出身,尊主又信任自己这些年,自己居然只因着一些个蛛丝马迹就对其猜忌...
不应该,实在是太不应该。
想到这,鸣泉挺直了腰板,大家都是为陛下效力的忠臣良将,怎可互相猜忌呢,那可不是九层台的做派。
目送着鸣泉在雨中的身影愈来愈远,秦姝转过来朝着白羽的屁股就是一脚,白羽闪身不及,被踢得委屈,双手捂着后襟叫道,“主子出门不带我就算了,还拿我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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