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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人心都是肉长的,年小青和林鸿卓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对这个孩子,真的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吗?
而柳依只不过是习惯性圣母,看见她认为不对的,便要上去说教一番,反正到最后吃到苦头的人又不会是她。
温鱼说:“柳依现在已经不是淮州府衙的人了,以后她再来,就把她赶出去。”
林鸿卓略微有些惊讶,“她不是淮州府衙的人了?我瞧她穿金戴银的,还以为她过得挺富贵的,既然如此,那还请温姑娘帮忙把人请走吧,您是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是敢怒不敢言的,她仗着自己是公家人,每次来我们赶人都没办法。”
温鱼忽然愣了一下。
柳依……这个人,真的就只是个单纯的圣母病吗?
一直到现在来看,这个人就很没有逻辑,正常人都会知道趋利避害吧?护卫已经告诉了她,廖家一干人等都下了大狱,而柳依由于不是廖家人,再加上廖子呈说出温鱼下落的筹码便是要保全柳依,所以便没有杀她。
看起来,整个事情的条理是:廖子呈知道保不住自己和整个廖家了,就努力护住了小情人柳依,毕竟柳依只是专业能力差点,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她也和案件有关。
但是,一个脑子正常的成年人,这个时候,都会知道应该避祸,自己这条命既然被保下来了,那倒是茍起来啊,可柳依非但不想茍起来,还可哪上蹿下跳的,简直就跟有毛病一样。
更何况,小情人为了撇清自己,都主动把人质的下落供出来了,柳依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算了,她还穿金戴银,狐假虎威去劝年小青,太奇怪了,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行为逻辑。温鱼垂眸,对着林鸿卓并未吐露半分,只是道:“等等,那柳姑娘我认识,我上去看看吧,现在房里只有年小青和柳姑娘?”
林鸿卓说:“是的,小青说想吃栗子糕了,我去给她买点。”
温鱼说:“那你先去吧,我去帮你看看。”
林鸿卓把温鱼当救命恩人看,闻言自然是毫无意见,很快便出了客栈,温鱼则掩下心底种种情绪,抬步上了楼。
这普通客栈的隔音称不上太好,温鱼还在门口就听见了柳依的声音,是一贯的趾高气昂,“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我还是劝你留下。”
年小青沉默。
柳依说:“其实一个孩子而已,她也是一条生命啊,你这样就等于是在杀人,你不觉得自己特别残忍吗?难道你是怕养不起吗?你和林鸿卓可是两个人呢,还是说,是他接受不了这个孩子?”
年小青依旧沉默,温鱼估计她不想说话了。
柳依叹了口气,又道:“我都明白的,男人嘛,不就是这样,但我觉得,这样的男人,要来也没什么用,他都不肯接受你和别人的孩子。”
温鱼差点觉得她是不是在反串了。
可紧接着,柳依又道:“其实,你如果实在是担心的话,我也可以理解的,毕竟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连林鸿卓都抓不住了,以后也不可能再寻到什么人家了,要不然这样,你先待在淮州,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你和林鸿卓就可以回京城了,这孩子在淮州,你在京城,我会把孩子交到慈济院,以后这孩子一辈子都打扰不了你的。”
年小青终于开了口:“我不……”
柳依的声音先是停了,随即又陡然严厉起来,“可我是官府的人,在我们淮州,你这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你不能打掉的,否则便是有罪,我之前好好的跟你说,谁料你冥顽不灵,那我便只好这样说了。”
温鱼冷笑一声,直接抬手将门推开了,屋里的柳依和年小青都吓了一跳,年小青连忙坐起身来,温鱼冷着脸,直接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们淮州的律法,与大邺律法不同了?”
柳依站起身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年小青估摸着这两人要吵架,便打圆场道:“这个孩子我是不会留的,柳姑娘不必在劝了,温姑娘,多谢你来看我。”
温鱼先是朝年小青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柳依,道:“柳姑娘,我之前只觉得你是脑子不好,现在看来,柳姑娘,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这个孩子,我们姑且称其为孩子,它还没有生下来,能决定它是否活到十个月的人,只有年小青,在出生之前,它是没有人权的。”
“倒是你,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奇怪,你明明只是淮州府衙的人,却管东管西,好像淮州府衙是你家似的,还有,之前廖子呈从未表达过对你有情,却为了你的命,连最后的底牌都扔了,我看他不是个大情种,是个大冤种吧。”
她冷笑着上前,看向柳依,“我之前还觉得,那日在大牢里的三具尸体,你验不出撞死和毒死,是你能力不行,现在看来,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
第153章影一终于疯了
温鱼冷笑:“你知道整个事件的全貌,廖子呈之所以扔了底牌也要保住你,是因为你比廖同重要,我听护卫说过当时的细节,廖同都快死了他不慌不忙,捅了你一刀,他立马就招,这并不能证明你们情比金坚,这只能证明,你和他才是真正的血亲。”
早该想到的,廖子呈在最后关头一定要保住柳依,这个行为是没有逻辑的。
他之前从未表述出过对柳依有情,人在最后关头,哪会那么理智,亲爹都要死了,都要保住小情人?
只能说可以但没必要。
而且不止是廖子呈,柳依也很奇怪,温鱼本来没明白这个人奇怪的点在哪,但从她刚才那些话里,她突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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