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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圣母,她是既得利益者。
姑且把圣母分为真圣母和假圣母,但前者势必不会对年小青不依不饶,后者绝不会自找麻烦。
柳依的行为,与正常人类的行为逻辑是彻底相悖的,她如果真就是那种脑子被驴踢了,想让年小青留下这个孩子,到这一步姑且还可以称之为就是单纯的犯蠢,但是她居然主动提出要让年小青留在淮州,由她负责把这个孩子送到慈济院。
到这一步,就可以完全看出来,这个人绝对不止是单纯的蠢人而已,她是利益熏心,已经到了不顾逻辑也不忧心会不会被发现了。
温鱼眉眼疏冷,她盯着柳依,边说话边步步紧逼,直到把柳依径直逼入了墙角,“我且先不说你和廖子呈到底是什么血亲,我就问你,你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把她留在淮州城,到时候把她和孩子分开,再卖两次?”
柳依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要血口喷人!顾大人可是答应放了我了!”
年小青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依,她起先只是觉得这姑娘未免有些过于聒噪了,没想到她竟含着这样的心思!
温鱼冷笑一声,丝毫不给面子,“我血口喷人?到底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佛口蛇心?!你明明知道大理寺的人不可能在淮州再待五个月,你既然已经不是淮州府衙的人了,你难不成会主动要照顾孕妇?你不会,你眼里只有银子罢了。”
柳依已是气急,伸手就要去推她,“我都说了是把孩子送到慈济院!”
温鱼挑挑眉,“淮州城这破地方有个锤子的慈济院!就连京城的慈济院也是靠着权贵富豪时不时的捐助,才能给里面的孤儿一个不错的生活,淮州城里谁能做个大善人来捐慈济院?就凭你两张嘴皮子就能养孩子吗?”
“柳姑娘,我建议你还是把嘴闭上,狡辩是无用的,是是非非,官府自有定夺。”
她说着又想起廖子呈,也是故意刺她,不禁失笑,“要我说廖子呈就是个大冤种呢,不惜供出我的下落也要保住你,谁曾想你笨到这种程度,要不是你非惦记着年小青不放,还想做最后一单生意,我们还真漏了你。”
温鱼唤来护卫,两个护卫直接将柳依押走了,到了这种时候,柳依也再也维持不住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一路上叫骂个不停,护卫直接把她嘴给堵了,把人架走了。
自觉清净不少的温鱼这才关上房门,对气得脸色苍白的年小青道:“你且放宽心,你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尽快把它打掉。”
年小青苦笑了一下,“温姑娘,这孩子我肯定是不想要的,明天,明天打掉可以吗?”温鱼点点头:“都随你,客栈里都是顾大人的护卫,你和护卫说一声,他们会帮你安排的,但是也得大夫确定能不能打,毕竟此事非同小可。”
古代可不是现代,打胎这事弄不好是要死人的,她之前是看年小青看起来身体挺康健的,才说可以打,但这回事肯定还是要看大夫的意见。
年小青自然也明白这些,她点头:“多谢温姑娘了。”
她摸了摸肚子,心想,我才不要管别人说的什么残忍不残忍,让我以后每天都看着这个孩子,才是对我的残忍。
……
约摸一个时辰后,温鱼就看见了方楚。
——的尸体。
来报的人说,的确是在葫芦庙里找到的,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半块肉饼,和两枚铜钱。
他死的时候面色极为狰狞,护卫用银针验了,的确是中毒而死。
温鱼看着半块冷冰冰的肉饼和那两枚铜钱,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死了也要逼我一次。”
护卫有些不理解,但听了她这话,便本能警惕起来,温鱼摆摆手,指着他手里的铜钱说:“这铜钱,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我给他的,估计是买了肉饼,只剩下这两枚了,那块肉饼,是在提醒我,他虽然做了错事,但身死仇消,希望我不要波及到方丽……罢了,方丽除了在我这件事上,没有过多参与采生折割。”
归根结底,不管是方楚还是方丽,在荣郡王那里,连刀也称不上,荣郡王坐在这条产业上稳坐顶端已经太久,深究起来,他手里一定攥着许多条线,可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护卫想到这孩子坎坷复杂且短暂的一生,也是一怔。
温鱼站起身,道:“我去通知方丽,看她想把他哥哥埋在哪吧。”
然而还没等温鱼前去,影一就来了,他照例的冷脸,拱手,言简意赅,“招了。”
温鱼一时头疼,“说实话,顾大人有没有给你请过先生,教一下你说话时的主谓宾……”
影一:“?”
温鱼恍惚间觉得自己像个幼儿园老师,她报以十二万分的的耐心,说:“请问,是谁招了,招了什么?”
影一眉心微蹙,随即陡然开了口:“廖子呈招了他把责任全揽下来了包括中转站那三个人的尸体还有关于他胁迫方楚以毒药迫使他为自己做事他也供出了荣郡王说是自己为了银子才做这些事的目前所有孩子都救出来了。”
温鱼:“……???”
第154章什么宗族姻亲
她怜惜的看着影一,唏嘘道:“我就知道,在顾大人身边待久了的人,迟早会变成这样的,只是可惜你少年英才,竟也被逼疯了……”
影一顿了顿,耿直道:“是你让我说的。”
温鱼微笑,“不,不是,这都怪顾宴,不能怪我。”
此时此刻,恰好到了客栈,并听了全程的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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