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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陆潇潇就来了。
昨天下午大理寺的人把尸体带走之后,她就被父亲惩罚,倒是没动手打她,但她实在是心焦案件的进展,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她的另一个好友程蕴初。
陆潇潇这人,在陆泠泠的问题上的确是个拎不清的傻大姐,甚至在绝大多数人情问题上都仿佛缺根弦,但是她家世够高,自己性格爽快,因此也是有不少朋友的。
她的朋友,从宫里的嘉成公主,到清流世家的程家小姐,虞家公子、再到名不见经传的许家,基本上她谁都认识。
陆潇潇只好说是和程蕴初去郊游,这才能乘马车来了大理寺。
这一大清早的,温鱼还沉浸在睡梦中,影一敲过第三次门,她还是纹丝不动。
温鱼被这敲门声扰的要烦死,随口就喊道:““不管谁来了……跟他们说我死了吧!”
昨天晚上宁也走后,她面对一屋子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绫罗绸缎和各色首饰,碰也不敢碰,影一又跟个哑巴没区别,她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屁来,她生怕这些东西是暂时放在她这里的,直觉应该很贵,前半夜愣是死活睡不着。
影一点点头,领命去了。
约摸半个时辰后,终于睡饱自然醒了的温鱼隐约听见两道女声的窃窃私语,“面色红润,我看不像是死了啊。”
陆潇潇声音哽咽,“眉儿也是这样死的啊,你说是不是京城上空被什么妖怪给魇着了?温姑娘还这么年轻呢……”
“可是她还有呼吸啊。”
“蕴初,你一向胆子小,是看错了吧,我与温姑娘也算是相识一场,怎么也没想到啊,都怪我,若不是眉儿的事情让她殚精竭虑,她也不会这样。”
“啊,可是可她睁开眼睛了哎。”
“……没关系,都一样的。”
温鱼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好几遍杀人犯法,她反复深呼吸,才睁开眼,咬牙切齿道:“我可真是谢谢两位大清早来给我奔丧了。”
程蕴初的皮肤白的跟面团捏出来的似的,她矫正道:“这叫哭灵。”
温鱼:“……嗯对,是我没文化了,两位要不要解释一下,这里是大理寺,你们两到底怎么进来的?”
陆潇潇摆摆手:“宁大人让我们进来的,因为我和他说,我有关于案子的事要告诉你,然后到了门口的时候,那个黑衣服的小兄弟说你死了。”
温鱼只觉得这一个早晨都槽多无口,她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然后你们就觉得我死了?”
陆潇潇耿直道:“不啊,我又不瞎,睡着了和死了我分得清。”
温鱼更不理解,“那你还给我奔丧,啊不是,哭灵!”
陆潇潇坦然自若:“显而易见,我在开玩笑啊,不好笑吗?”
这到底哪里好笑了!
程蕴初这时候弱弱的插了一句嘴,“那个,潇潇你不是要和她说,眉儿那天和你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曾说过给你写了一封信,但是没有寄出去吗?”
提到许眉,陆潇潇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她垂下眼,“但眉儿死后,我质问周家的人,她们说眉儿很久没有动过纸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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