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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宅子都是韩家给买的,那可想而知丫鬟也一定是韩家给买的,堂堂丞相府,不可能出不起工钱,而且刚才从大门处进来,也没感觉丫鬟婆子非常少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温鱼眸子微闪,“是你们夫人不喜欢屋里有人伺候,是不是?甚至还为此和杨宜年起了争执。”
胖婆子一脸惊讶,声量都高了些,“姑娘神机妙算啊,这都能猜到?!”
温鱼:“……”有一说一,这倒是也不难猜。
胖婆子继续说:“夫人一直就是那样,瞧着性子冷冷的,外头那些婆子没伺候他们两个不清楚,都以为他们两夫妻感情好着呢,但其实老婆子看的是真真切切的,别说夫人了,就连夫人身边那两个贴身丫鬟,都能把老爷当条狗使唤。”
第259章鬼
胖婆子只是个下人,她都能这么说,那想必真实情况一定是很严重的了。
“具体呢?你又没有听见什么?”温鱼说道。
胖婆子回忆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就是我大概四五天以前吧,在这里扫落叶,然后就听见屋子里面两个人在吵架,吵得挺厉害的,把屋里的东西都给砸了,然后就听见夫人大声吼了一句,为什么该死的不是你,我吓得我不敢再听,慌忙走开了。”
温鱼和顾宴对视一眼,顾宴冷声道:“若是对大理寺撒谎,后果你知道。”
胖婆子连忙摆着手道:“不敢不敢,我就是个做奴才的,哪敢对二位官爷撒谎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还有夫人那两个贴身丫鬟,时常背着老爷不在的时候,就在背后嚼舌根子,说他废物一个,虽然考上了状元,但在朝堂上没混出个名堂来,都是靠着韩家才勉勉强强。”
连韩悦的丫鬟都在私底下这么说,那肯定是非常看不上了。
“以你的感觉,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才会导致这一切的发生的呢?”温鱼柔声道。
胖婆子一愣,随即又有点尴尬了起来,“这……我一个老婆子,哪里能知道那些呢,我就是一个下人罢了,这些事情,还是得两位官爷来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
因为温鱼和顾宴并没有表明身份,胖婆子也只知道他们两个是大理寺的官差,但具体是谁,她并不知晓。
温鱼立即便笑道:“怎么会呢,您虽然不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但是这院里,不就数您年纪最大,资历最老么?”
胖婆子一听,顿时就喜上眉梢了。
人嘛,说来也都是这个样子的,虽然胖婆子只能做一些洒扫庭除的活,但她也的确是年龄比较大了,年龄大了一点,且又没有在谁家里做家生子,这宅子成立的时间就短,所以难免总有点飘飘然的心思。
温鱼对这样心理摸得可谓是透透的。
胖婆子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了:“有些话我一开始是觉得不该说,后来又觉得不是我这个做奴才的人该开口的,二月二日,也就是老爷出门的那天,他早上出的门,下午的时候,韩家的人就来了,来的具体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反正在韩家地位挺高的,韩家的人说……让我们都把嘴闭紧,不该说的别乱说。”
下午?可杨宜年是晚上才死的啊,韩家下午就预料到了杨宜年晚上会死?
“我们当时就觉得很奇怪,还盘算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怕工钱发不出来,结果到了三日,就听说老爷从望月楼上摔下来死了。”
胖婆子叹了口气,“姑娘,老婆子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府里的两位主子啊,大家其实都觉得老爷比夫人好相处些,老爷说是这宅子的主人,实际上什么都得听夫人的,他们超过四五次架,我听了几耳朵,基本上都和女人有关系,夫人一直都怀疑老爷在背后有女人,又言之凿凿的说自己看见了什么的……有时候面目狰狞,但有时候又很正常,说实话,怪吓人的。”
这么看来,韩悦的证词里,起码关于杨宜年的部分肯定全是假的,虽然温鱼一开始就没有全信韩悦的话就是了。“那个什么女人,你觉得真有这么个人吗?”温鱼说道。
胖婆子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我觉得完全没有。这府里半个月以来,除了韩家的人,谁都没来过,哪来的女人啊,夫人就是疑神疑鬼的。”
除了这些之外,胖婆子就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温鱼又额外多给了他一些铜板,又和顾宴去了一趟杨宜年的书房。
有一说一,通过这宅子里几个院落位置的设计,就能看出来其实杨宜年在这场婚姻中是完全没有地位的,如果说他们主要的寝院还算是大,那么杨宜年的书房就特别小了,比顾宴的书房小了一半还不止,而且位置也离他们的寝院特别特别近,走几步就到了。
两人推开门进去,便开始在杨宜年的书房里翻找起来,因为这里总体来讲比较小的缘故,所以翻找东西也是毫不费力,温鱼很快找到了一迭信件,翻开一看,都是些比较平常的诗作,只能看出杨宜年作诗的水平还是不错的,但除此之外,便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难道韩悦说的那些信其实也根本就不存在?
温鱼还在他桌子里的各种诗作里找线索呢,那边顾宴已经开了口:“在这里。”
温鱼见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定睛一看,正是一本诗集册子。
顾宴把诗集递给她,温鱼翻开一瞧,就发现两张薄薄的纸,应该是宣纸单独裁出来的两张,上面的字迹也显得有些许的潦草,温鱼定睛一看,写的内容其实也不长,总结一下基本上就是一句话:徽娘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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